“还有那封信。”
“信?”岑肃不解。
“那封让你知道山坟的信。”
岑肃不明白一封普通的书信为何会引起挚启的注意,在五行戒中翻检了许久,才找到那团已经褶皱的纸张。挚启看着比自己手中那张还要老旧的泛黄信件,生怕一个不小心碎在了手指间。
将所有需要取回的东西收好之后,他才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这个仇人。
就这样将他杀了?
如果他简单的死在这里,那么他身上的所有罪孽就全部了结。祸害百姓,弑杀同门等等十恶不赦的罪行,就此烟消云散。
太便宜他了。
更重要的是,作为福漳郡第一宗门的岩夷城,一日之内连折两位命境,他们绝不会相信这是两位高手自相残杀所致。最终这个罪名还是会落在已经随着岑素死去而消失的魇魔,还有自己身上。
难道放了他?这对不起因为他死去的那些人。
岑肃似乎也瞧出了挚启的犹豫,眼睛快速转动盘算着生路。就在两人各怀心思之时,一道轰鸣的震动声惊醒了他们。
“咚!”
封住了谷地四周的石板在外面受到猛烈的撞击,石板在这一击之下“簌簌”的碎块滚落,甚至有一块不满裂痕随时都塌下来。
强大的气息透过裂缝渗入谷中,挚启心中一凛。就在他侧目失神的片刻工夫,方才还瘫软着的岑肃突然从剑下窜出,朝着石台奔去。边跑还大声呼喊着:
“师兄救我,挚启和魇魔联手杀了城主!”
“咚!”
一面石板应声碎裂,吴崖愤怒的面孔出现在两人眼前。他先是看了一眼石台上受伤的岑肃,随后一闪来到了岳坚的尸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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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怎么死的?”
吴崖没有回头,岑肃匆忙爬过来,伏在岳坚尸体上哭诉起来。
“他们两人在这里布置陷阱,联手埋伏我们。城主重伤之后被挚启偷袭而死,若不是师兄及时赶到,我也已经死在他手中。师兄,挚启已经是命境了!”
“命境?”
面色阴沉的吴崖听到这个消息双目微缩,不管很快就被愤怒填满。
“就算是命境,你也不该伏杀我岩夷城之人!”
将岳坚的尸身抱到石台上放平,吴崖死死的盯着挚启,养兵随之出现在手中。他用的是一柄剑,剑上的杀意与它的主人一般沉重。
“我听过你不少故事,有好的也有坏的。但岩夷城偏居一隅,自问好歹都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为何要杀岳师兄?”
吴崖话说的很慢,没吐出一个字,身上的气势和恨意都会强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