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辈子遇到的贵人可真不少。”
“拜厝叶园所赐,我的出身已经差了别人许多。若是再没有几分好运道,如何在修行界活下去?”
“在这里苟活也算是活着?”萧棱的语气有些轻蔑。
“修行个几十年,说不得就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有用的人才值得庇护。你能受到几大宗门的亲睐,除了几分气运,更重要的是天资和一股子疯劲儿。在如今的盛世之下,几十年的时间足够冒出无数人取代你。”
“萧峰主这套激将法对我可没用,死了万事皆休。至少我目前还活着,并且活得还很舒坦,甚至就算我骂你几句,你也只能忍着。”挚启懒洋洋的将双手枕在头下,着实有几分惬意。
“小子,你不要太猖狂。”萧棱再次呈现暴走的征兆。
“如果求生也算猖狂的话,我这三十年都是个狂人。”
“哼!”
当年挚启在厝叶园将萧棱骂的气急败坏,如今十多年过去又换了个地方,结果还是一样。
萧棱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但目光始终停在他身上,仿佛想从他这里找到破局之法。
对于萧棱的沉默,挚启也乐得清净。此时他体内的两种气息纠缠的境况并不乐观,身侧又有高手窥伺,外面还有无数人想冲进来,怎么看当下的处境都与他脸上轻松的神情不太相符。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向湖中的鱼儿。它们似乎已经忘记了方才的惊吓,自在的游弋在挚启不远处,丝毫不在意方才就是被他吓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