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一家出了两个这么潇洒的公子哥,真是令人羡煞。
两人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自顾自的赶路。期间叶七对于挚启昨日的话说了许多,深受宗门各种尊卑之说影响的他,似乎对俗世百姓还是有种抹不去的优越感。
挚启多数时刻只是默默的听着,直到他的话歪曲的太过时才会出言反驳。
挚启也想学着常先生那般,让叶七亲身观察、体验,而不是一味的说教令其改变心意。
两人行走了约大半日,日头西斜之时,他们来到一处岔路口,挚启勒马停顿了片刻。随后他皱了皱眉头,选了向北的岔路疾驰而去。
走上岔路之后,叶七安静的出奇。挚启对他突来的变化有些意外,在他这个年纪的少年多半都是憋不住话的,就像当初的自己一般。
果然在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之后,叶七忍不住开了口。
“我以为你会选择向南。”
“哦?为何?”
“毕竟按照修行界的传闻,你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回过家了。而你当初为报家仇独自杀上厝叶园,显然是个大孝之人,不应该放弃近在咫尺祭拜亡亲的机会。”
“你是如何看破的?”叶七居然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这是挚启如何也没想到的。
“安仁县陈家在二十年破败之后,如今的陈家是远嫁江州的女儿重建起来,是一家本分的生意人,与修行者没有任何往来。不过她二十年来一直在寻找一位名为陈宁的侄女,而陈宁恰好是挚启十多年前怒发冲冠与楼晟大战的理由。再加上身为修行者,居然前往陈家祖坟祭拜凡人,你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心思缜密,有理有据,看来这些年你花了不少工夫。”
“挚启前辈虽然名声差了些,但却是一位实打实的传奇。”叶七此时已经执晚辈礼。
“既然如此,那你应该知道我与厝叶园的恩怨,就不怕我将你杀了?”
“前辈纵有杀神之名,但真正死在前辈手中的,比起多数宗门长老都要少上许多。而且晚辈当年蒙受前辈大恩才得以有如今的修为,就算被前辈杀了也无怨无悔。”
叶七说罢,竟然翻身下马朝着挚启跪了下去。三个响头磕完之后,饶是以挚启见惯了风浪的心境,也对此时的叶七有了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