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夔州,就别想过去的事了,还是想想出了蜀地该何去何从吧。”
“浮生院有两位师兄师姐外出游历,临走时留下一封信让我们照拂老家的邻里,另外我们打算回偌寒涧看看。”
“他诈死之前惹了不少麻烦,再次出现怕是免不了一阵腥风血雨。你好好养伤让后以正气诀助他调理,应该会有所助益。我们得赶紧离开蜀地,这里说到底还是玄家的地盘,以他们的做派不会如此轻易放手。”
休憩了一阵秦烟继续策马东行,而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两个身着黑衣的老者凭空出现在这里,后面还有紧随而来的马蹄声。
他们嗅了嗅这股令两人迷醉的气息,眼中射出四道嗜血的光芒。
挚启又一次来到了间生客栈,不过这次是被陶真扶着进去的。作为进出蜀地的必经之路,这是他们最后一段能以马车代步的路程。
秦烟虽然可以用破空之力带两人赶路,但并不适用于长途跋涉。况且如今还为脱离玄家的掌控之地,需得保留几分力气应对不测。
客栈中一如过往的热闹,客人不多,可喧哗与酒令声不绝于耳。三人在一处角落的桌上坐定,脸色已经苍白的挚启半倚着墙,仅仅握着陶真手没有松开。
他双目中仍不时有黑芒闪过,不时还有杀气升腾而起,不过在陶真与秦烟的帮助下,尚能维持住一丝清明。
对于店中的凡人而言,挚启身上的气息令他们感到十分不适。几个自恃武力的练家子想要将三人赶出去,好在春娘游走在中间化解了这场还未开始的争斗。
她来到挚启三人桌前,眼睛扑闪着仔细打量了挚启与陶真二人一番,最后发出一阵媚笑之后退到了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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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盬子鸡上桌,浓郁的香味钻入鼻中,纵使此时的挚启间于梦醒之间,也被熟悉的味道唤醒了记忆。
三人围着石釜大快朵颐,鲜美的汤肉在配上一壶从潼川带回的杂粮酒,饶是多年不生口腹之欲的秦烟,也掀起面纱吃得津津有味。一桌酒菜下肚,许久不见喜色的三人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一个病怏怏的小白脸,一个不敢见人的老女人,也就只有这个俏丽的小娘子还算个正常人。吃个盬子鸡都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怕不是从哪里逃难出来的。”
“大哥你可说错了,逃难的哪有生得这般水灵的姑娘,我看是恶毒母子逼着俏媳妇儿背井离乡才对。”
“对对对,还是二弟说的在理!小娘子别怕,若是真像二弟所说的那样,哥哥我替你做主。”
开口的正是方才欲将挚启他们扫地出门的两个武者,他们并不满足于口头的调笑,起身来到挚启桌旁围着三人肆意打量。
挚启一阵气血上涌握紧了拳头,却被陶真冒着金光的手掌按住了。
陶真盯着挚启漆黑的眸子摇了摇头,秦烟坐在桌旁一动不动,唯有拎着酒壶赶来的春娘见到陶真手中的金光愣在了原地。
见到三人选择隐忍,两位魁梧的武人开始更加肆无忌惮,双手触碰到三人桌上的酒具,放肆的笑声响彻整个间生客栈。
笑声将愣神的春娘惊醒,见到此景的她露出熟悉的笑脸,摇摆着颇具风韵的身姿来到了几人中间。
“哎哟,两位客官,可是喝得高兴了?”
“春娘店中的酒食向来是最好的。”间生客栈在方圆几十里颇有些名气,两人也不好拂了她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