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黑暗中的身影缓缓消失,玄澈目光一直不曾离开下方的客栈,仿佛想透过屋顶看到客栈内的景象。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坐在客房中的挚启,也正抬头看着房顶与她隔墙对视。
“她究竟是何意呢?”
“师兄说的谁?玄澈?”
挚启并没有喝醉,陶真也是不喜饮酒而装醉。两人此刻在房中观察着浮生令的指引,仍在西南方向。只是从入了蜀地之后,令牌上的亮线清晰了不少,并且方向的变化明显频繁了许多。
“按于垂口中所述,玄家势力冠绝蜀地,堪比雾隐山在南朝修行界的地位。可我们五人却与他们的当家三小姐一天相遇两次,还因为一口酒的恩情,特意设宴回请我们。这等奇遇美事,连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莫非是她认出了我们的身份?”
“蜀道艰险,大江亦有垂落的天堑,因此蜀中修士极少参与南朝修行界之事,一直在这三郡之地经营。而我们也与当地修士并不相识,一路也没有见到旁的外来者,除了……”挚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除了什么?”
“玄罗,当日在船上与我们共饮的奇异男子。”
“他也姓玄,莫非?”陶真顿时明白了挚启的担忧。
“我也猜测过他的身份,或许他真的是玄家人。可那时我俩并非如今的相貌,报上的也是假名,他应该无从知晓我们入了蜀地。”
“既然都没有道理,或许玄澈就是这般个性吧。”
“也是,明天向于垂打听一下这位玄三小姐。”
“是玄三公子!”
“对对,玄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