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挚启不停的以剑指抢攻,抒发着这几个月在建康城中的抑郁之情。每刺出一指,便能听到体内气血流转的轰响,肆无忌惮调动血脉之力的舒爽感,让他忍不住兴奋得大叫起来。
对面的中年僧人从始至终都站在原地,默默的等待着挚启剑指的来临。他只守不攻,只将挚启逼退便再次合掌。而且随着挚启一指一指的刺出,受到他指尖力量的作用,僧人的双脚已经在泥土中越陷越深。待到挚启打完这一轮骤雨般的攻势停下来喘息之时,泥土已经埋在了他的膝盖处。
“大师,还打吗?”
“施主还不曾入了寺门。”
“那得罪了。”
挚启并不愿意将这位僧人得罪死了。按他看过的那些杂书上记载,能有如此谈吐的僧人,在同泰寺中的地位应当不低。这等人物在自己身上的所求之物,肯定是对自己心境或者修为突破有所助益的东西。而这些东西能与挚启有所关联的,恐怕只有传言中已经被他偷取的无忧殿遗藏了。
挚启虽然已经因为无忧殿之事开罪了无数宗门,此时又被天下修行者视为移动宝库,可他还是想能多交好一些门派,尤其是这种有着千年底蕴,却又与南朝大不相同的异域道统。
压制住自己想要拔剑的冲动,挚启再次用出剑指。他需要进入寺中寻找压制杀气的办法,自然不能将眼前的僧人给杀了。可如今他半身陷入泥土仍不认输,却让挚启也有些难做。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将他彻底埋了再说。
“咚!”
又一次指掌相交,可这一次的结果却大不相同。中年僧人这次不仅没有继续下陷,反而在挚启的指压之下,凭空拔高了一截。
“咦!”
在指尖碰到肉掌的瞬间,挚启也感受了到了异样。与之前数次简单的双方力量反弹不同,这次他从对方的掌间受到一股强大力量的反震。这股力量不仅将他的双指震得隐隐作痛,而且他还感受到这股力量十分熟悉,似乎正是自己之前由指尖刺出的血脉之力。
“大师好手段,以我之力攻我。”
“佛门讲究因果,施主种下的因,自然应果在施主身上。”
“可若是大师接不下的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