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和物么?”挚启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师妹,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挚启拿出一颗萤石摊在手心,陶真端详了片刻,握在手中感受着石头上的冰凉,然后摇了摇头。
“不就是块普通的石头吗?”
“它在黑暗中会发出微光,可以作为夜明之物。”
“萤石啊!”陶真叫出它的名字,整个人却愣了一下。“咦!我好像没见过这种石头,怎会知晓它的名字?”
陶真一口叫出萤石的名字,让挚启心中一喜,他翻过身来就要将萤石的故事讲给陶真,可却不小心牵动伤势,发出一声低沉的痛哼。
“别乱动!父亲说了,你伤得很重,需得静养好久呢!”
陶真板着脸将剩得不多的药汤送出挚启口中,又将他放平之后盖好被褥,最后还不忘以长辈的口吻训斥了他两句才满意的离去,惹得躺在床上不敢动弹的挚启哭笑不得。
挚启受伤不过几天的工夫,陶真就在他的屋子内外安置了不少东西。从当下驱寒的暖炉,到窗外春日里才开放的花草,甚至连盛夏消暑的冰块都已经吩咐了下去,好像预备着他这个伤至少得养上半年一般。
可陶真不知道的是,自从挚启几个月前在这个屋中突破势境之后,不仅自身寒暑难侵,就连寻常的内伤在虚脉的作用下也恢复的极快。
虽说乾坤锏将他打得皮开肉绽,全身骨骼尽裂,就连内腑也被震得破碎不堪,但不过十天的功夫,挚启已经可以勉强起身走上两步。这等闻所未闻的恢复能力,让见多识广的陶源也惊叹不已。
“难道这就是血脉的力量吗?”
时间来到三月的时候,被陶真摆放在窗外的花草渐渐有了颜色,可这间小屋再也困不住挚启。虽然经脉脏腑之伤任残存了少许,但已经不影响他与陶真在家中四处嬉戏。
一个多月时间,建康城除了积雪融化恢复了几分春色,再没有一件值得称道的事情发生,这让顶着寒风等待看一场好戏的各郡修士失望不已。
外来者渐渐离去,逃离着一个接一个的返回,城中随着春日的来临和秦淮河的回暖,又让这寂静了许久的古城重新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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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为何不让我和师兄出门,师兄的伤已经大好了!”
“哼!都是大姑娘了,天天就知道往外跑,连修行都快荒废了!到时候回到偌寒涧,同辈中就你属你修为最低,不嫌丢人吗?”
陶源突来的怒火让陶真委屈得几欲落泪,但当她听到同辈中修为垫底时,嘴角却浮起一丝倔强。
“修行就修行嘛,干嘛发这么大火!”
陶真嘟囔了一句直接离开,看她转身时脸上凶狠的模样,恐怕是下了大决心。陶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见到挚启一直留在屋中,面色不悦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