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六人由三娘引路,来到舫船中的一处角落坐下,阵阵香风入鼻,不知所措的挚启只能调侃了宁樱一句来缓解紧张的情绪。不多时几位莺莺燕燕的年轻女子一拥而出,钻入了六人围坐的空隙中,笑着与缪风等人对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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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到怯生生的挚启,先是掩面轻笑;当见到挚启身后的宁樱时,身前的衣袖也遮不住他们的笑声。
“公子登船听曲儿,怎还自己带了姑娘?”
“她、她不是什么姑娘,她是我妹妹!”
紧贴在身旁的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钻入口鼻,耳旁的轻语酥软沁心,再加上轻薄衣衫下依稀可见的大片雪白,从未与女子这般想处的挚启竟然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女子掩面而笑,为他斟了一杯酒,他急得一饮而尽想要缓解尴尬,却被呛得大声咳嗽不止,吸引了堂中许多酒客的目光。
“温兄弟,既是消遣,大可以放松些。莫要太着急,辜负了这大好时光啊!”
“对啊,天色还早,且多饮几杯才是。”
“哈哈,这怕还是个雏儿吧!”
同伴的一句话引来了满堂酒客的哄笑声,他们已经许久没见过初登船的少年郎了。美酒入口,佳人在侧,还有一位十分有趣的少年,此刻距离一个完美的盛夏雨夜,就只差一曲春江花月夜了。
舫主没让大家多等,挚启又连饮了几杯之后,一位身穿素衣,面裹轻纱的女子从帘后走出,坐在堂中早已摆好的瑶琴旁弹了起来。
南朝百年无战事,天下一片歌舞升平,这百年的文人口中少了金戈铁马、生离死别的铿锵激昂,词曲中多是些你侬我侬的情爱之事。落入这些画舫歌女的口中,纵然作曲者有万般百转千回,也少了几分情真意切。
这位素衣歌女声音轻柔,曲调婉转,挚启虽然不懂曲中意味,但见着旁人沉醉的神情,应该是唱得极好的。可这首讲述彼此心仪的男女分离的告别之词,从她口中娓娓唱来,挚启却听出了一股家破人亡的凄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