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只是将他扣在这里,没有别的想法?”
“他不过是个孩子,纵有些命运逃不过,也不该苛责到他头上。”
“这可与你‘冰煞’杀伐果断的个性不太相符。”
“昔日我正值盛年又无牵挂,自然可以稍有不称心便打杀了了事。可如今有了这些弟子,而且我的身体......”袁冰苍白的脸色并没有遮掩。
“这么多年了,旧伤还没好?”叶淳第一次露出了认真的神色。
“念境余威,岂是那么容易驱除的。”袁冰轻叹了一口气。“好了,别耽误我睡觉,我这里你也熟悉,是去是留你自己看着办吧。”
袁冰再次垂下头去,也许是连续两次说这么多话对他负担太大,冰殿中竟然响起他略带急促的呼吸声。叶淳又喝了两口酒,当喝到第三口时,酒袋居然恐了。他啐了一声“晦气”,几个闪身便消失在大殿中。
挚启从袁冰的大殿中回来时,正好赶上送午饭的时间。那位负责送饭的女子将吃食放在门口,暗自庆幸没有遇到他。转身正欲离开之时,却发现挚启正从不远处朝这个方向走来。
为了不与他照面,她匆忙的低着头撩起襦裙跑了起来,却险些在光滑的冰面上摔了一跤,惹得挚启望着她的背影无奈的苦笑了几声。
回到住了三个月的冰殿,挚启一动不动的呆坐着,就好像端坐在冰台上的袁冰一般。他脑中有些乱:厝叶园的消息,逝去的父母师长,好似淡忘的痛与恨再次涌上心头。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无法独自对抗厝叶园,也无法为亲人们讨得一个真相。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需要时间与实力,可他却抑制不住想要杀上厝叶园三峰的冲动。
穿堂的凉风从他脸上掠过,他借着凉意慢慢将痛与恨压了下去。他要在这里长住,虽然不知袁冰口中的三年是否属实,但想来不会是几个月的短日子。
除了在衡州城时,他从来不曾这么长时间呆在同一个地方修行过。无论出于对单调环境的调剂,还是心中仇恨的激励,都必须对这段时间细细规划一番。
挚启将五行戒中所有的东西都盘点了一遍,除了几种灵物与灵珠之外,就剩下药炉与浣风崖得来的数不尽的低级灵草。
他并非是五行修士,灵珠、灵物都对他的修行没多少裨益,所以他这三年的修行所需就要靠这些种类繁杂的灵草了。说得更精准些,是靠他用这些灵草炼制出的丹药,所以提升药炼之术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