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围观的这么多人中,此人单单找上了自己,让挚启不得不心生谨慎。
“我观你方才面有异色,可是在叶家有相识之人?”
“与叶家小姐叶彤有同行之交。”
“那就是朋友咯,朋友有难,难道你不出手相助?”
“前辈说笑了,且不说我能帮上多少忙,单说公然与官家对抗,无论对叶家还是我来说,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如此年轻怎就没了勇往直前的锐气?你堂堂一个堪比势境的修行者,还怕了这些凡人不成,大不了就带着叶家的小丫头逃出隆兴府。叶家经此大难,必然也不会留恋城中产业,他们扎根府城数代,自然会有脱身之法。至于官家的问题,难道你以为这隆兴府的龌蹉事,他们有脸传到外州去?”
“前辈知道我是修行者?”
“我不光知道你是修行者,中间那个穿黑衣服的家伙也是修行者。”
“他也是修行者?”
“水修善隐,再加上他有些小手段,看不出来也正常。”
“前辈对城中之事如此熟悉,可知他为何非要带走叶彤?”
“还不是为了他那个宝贝儿子!”
这个邋遢男人虽然面有醉色,但话语间条理却十分清晰,三言两语便将来龙去脉说了个通透。
这个黑袍人是隆兴府境内一个颇有些名气的修行家族的族长,族中皆是水行修士,且出了好几位在鄱西郡内都打出了名号的势境高手。到了他这一代的时候,膝下儿女虽多,但真正算得上有些修行天资的,便只有他的小儿子。
七八岁的年纪便识境大成,让他对这位小儿子偏爱有加,寻遍两郡得了上好的水行灵物铸成养兵,期待将来小儿子能破入势境大放光彩。
可谁知少年不知张弛需有度,两年多以前他嫌弃养兵进度过慢,强行契合灵物,被灵物反噬伤了根本。父亲伤心欲绝之下遍寻名医得了个偏方,以火行之力阴阳调和方有机会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