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前日你当街诈伤,讹了几位贵人的钱财!”
差役们无视了青姑脸上的伤痕和蹒跚的脚步,领头之人不等她辩解,便拿出粗重的镣铐上前拘人,吓得青姑面色苍白的呆在原地。他见状发出得意的笑声,举着镣铐迈步上前,却被一根突兀出现插在身前的桃枝阻住了步伐。
“何人敢阻碍官差办案?”
“想要寻回颜面让正主自己来,耍这些手段也卑劣了些。”
一道身影从屋内闪出,握住地上的桃枝一挥便将手持镣铐的差役扫出了院门,“嘭”的一声落在地上。好在院外积雪尚在,哀嚎了两声便被手下之人搀扶着快速消失在街角处。挚启安慰了青姑两句,交代她这两天不要出门,然后便回到屋中静等着正主上门。
两日后的午间,刚过了昼食,院外的主道上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人,吓得周围的住户和行人纷纷避让。这群人在青姑家的小院外不远处停下,然后两队甲士分左右散开围在院子两旁,一个身穿绿色官服之人上前,摊开一本书折念了起来。
“本官袁州城司理,奉知州大人之命来此断讼宣判:今有刁妇吴方氏,贪利而失孝悌,心昧而妄尊卑。于四日前罔顾德行,当众携子诈伤,意图示弱以博同情,聚路人之怜悯、讹仙人之钱财。仙人忧民生苦,本欲赐银以抚之。岂料刁妇狡诈,伙同谋夺银钱、逞奸计伤良善。如此不守妇德、不尊仙长之人,实难容于天地间。知州亲断——缚枷游街、狱锁终生。”
司理官念完便站到了一旁,而挚启早在判书宣到一半时便将晕倒的青姑扶了进去,甲士见着他的动作也只是默默的站着。待他们三人走上前来时,正主才真正的走上台来。
“齐师兄,便是这三人?”
“不错!”
十数个少年郎拥着一个青衣少年走上前来,正是那日纵马长街的领头之人。十余人中除了当日的四人,剩下几人看着实力很强,但却更恭敬一些,一直对着领头的齐师兄献殷勤。齐师兄见着挚启他们走出来,脸上挂起习惯性的自信笑容。
“如今我们奉知州令来摄拿罪妇,你们当如何?”
“脱裤子放屁而已,修行之人却行些俗世官场的龌龊手段,厝叶园便是如此育人授术?”
“你敢辱我宗门?”
“莫非有错?不过是怕落了个‘欺凡’的名声,便勾连州官编排罪名。作为厝叶园门人,丢的不是你们宗门的脸?那日见得真相之人何其多,你们如今以势曲实,难道就能堵住悠悠众口?这些人都是修行界之基,你们在袁州城如此跋扈妄为,就不怕将来厝叶园地基毁、高楼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