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门打开,看着还有些虚弱的挚启扶着车门走了下来。
“这是受伤了?”
“娘,没受伤,只是亏了元气,休息一下就好了。”
云韫半搂着儿子进了家门,经过挚亦身旁时还白了他一眼。挚亦站着脸色不变,对着不远处的挚辰点了点头,也转身进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挚启被包裹在浓浓的亲情之中,母亲从早到晚的陪在他房中,每天各种补气的吃食、草药源源不绝。本来三天就已经大好如初的他,生生的被云韫按在床上躺了五日才松口。
趁着到年关还有几天的工夫,挚启去看了镇上的几个熟人。铁娘子难得的十分清闲,坐在那张描笺的桌前发呆,说是在为了下一次铸剑休养心神。见着挚启她罕见的露出了喜色,问了这半年的经历,还教了几首诗词之后才放他离开。
他在云韫口中听了些石胖子的传闻,所以在何书生的书铺见到他时,挚启没有觉得惊讶。只是不知道是否因为他体质异于他人,半年的瘦身下来并没有多少成效。进门的时候,石胖子正捧着一本《太白诗选》,着实让挚启震惊了一回。
“还真是太白剑啊?”
“那是自然,何先生说与我相合。”石胖子眉飞色舞的有些自得。
“你也没瘦下来啊。”
“何先生说毅力可佳,瘦不瘦随缘。”
“我特别想看看你瘦下来的样子。”
“我也想看看。”
“何先生呢?”
“院中睡觉呢!”
何书生如往常一般在轮椅上打着呼噜,挚启也不打算叫醒他,坐在石阶上拿出常俊给的相书读了起来。读到第三页的工夫何书生还翻了个身,挚启抬头看了一眼,总觉得除了呼噜声,这睡觉的架势与常俊有些神似。读到第十页的时候,呼噜声突然停了下来,挚启将书合了站起身来。
“先生!”挚启起身一礼。
“怎还看起了相书?”
“有些东西看不明白,想试试别的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