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发出阵阵低呼。很多人对于丹塔的印象,只是天下丹炼师的圣地,并且靠着丹药吸引了一众高手追随。
却从来不知道,这是一个十分古老的宗门,老到让人忘了,它经历过两个圣地的兴衰。
“你在雾隐山的作为,担得上一个圣字。”夏幽突然变换了口风。
“多谢。”徐柘从容受下。“为何不见丹圣,我们可有些年不见了。”
“丹圣与无忧殿有旧,不愿见到其破灭的结局。”
“他就如此笃定吴忧已经死了?”
“何意?”夏幽双目微缩。“你觉得吴忧还活着?”
“毕竟是一代圣主,若不是像九曲渊那位那样为天下人所见,谁又敢断定他们的生死呢?而且无忧殿大阵尚在,里面是何景象还很难说。”
“这就是你亲自前来的理由?”
夏幽觉得徐柘已经魔怔了。他们都很清楚无忧殿的消失是何人所为,也很清楚徐柘所谓翻越界山得长生的蛊惑,最终将面对怎样的对手。
可在这一切都显而易见的前提下,徐柘却依然怀着一份称得上幼稚的期望。
“不全是。”徐柘微微笑着。“当年我身份卑微,无法前往圣地一观,也无缘得见吴忧圣主。如今有幸得见无忧殿旧址,我想从这些残留的痕迹上瞧瞧,当年被誉为南朝千古第一天才的他,究竟是怎样的惊才绝艳。”
“他的确当得上这个名号。若是再给他五百年,说不定真的会成为南朝第一个念境修士。”
说起吴忧,夏幽罕见的露出一抹敬意。厚古薄今是每个老派修士保住自身优越感常用的方法,但吴忧这个名字,即便是再过千年万年,依然会受到年轻人的追捧。
“你说他要是真的活着,会不会笑话我们做的这些事。”
“我们立场各不相同,手段也各不相同,但目的却是一致的。为了活着而已,有什么可笑的?”
徐柘淡淡的点了点头。
他被封圣名,天下人尊其为师,无限风光的外表下,确实耗尽后半辈子苦苦求生的事实。实力越强,离那个目标越近,就越不甘心。
他是如此,凌焕如此,吴忧亦如此。
原本他与凌焕联手,或许真的有三分机会。可如今凌焕选了另一条路,他在寄希望于挚启之余,也想在吴忧留下的东西里寻找些许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