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没了趁手的物件,凌焕一掌拍在了窗沿上。碎石滚落,许久之后才砸落地面,吓得塔下的丹塔弟子纷纷躲避。
“当年我亲眼看着他心脏破碎,神仙难救。”
“这事不怪你!”凌焕没有因此失去理智。“陶家大宅中的那些人比你更在意他的生死,可他就是活过来了!”
“会不会是往生殿?”这是夏幽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我也猜不透。”凌焕恨恨的又一掌落下,好在最后时刻收力,保住了这扇窗户。
“可这对于凌焕来说,无疑是又多了三分机会。难怪他敢如此高调的现身,还敢将所有宗门拉下水。”
“那我们?”
“现在雾隐山势头正盛,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同徐柘和挚启。暗中联系和他们有过节的宗门,许重礼拉拢那些不想冒险、摇摆不定的门派,尽最大努力瓦解这个松散的联盟。”
“是!”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耳旁柘圣的轻语,将挚启从思索中惊醒。他看着下方的爱与恨,脑中有无数思绪闪过,但真正开口时,发出的确实冰冷无情的声音。
“诸位应该都想知道我是如何活过来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安静的广场里面陷入喧嚣的浪潮中。死而复生发生在别人身上,对于多数人来说只能惊叹。可若是有机会接近这种办法,没有任何人会拒绝。
不管方才他们对挚启抱着怎样的态度,此时看向他的目光中只有期盼。
“十年前我由建康西行折而向北,是去了界山。”
“界山?就是那座……界山?”
“可传闻中界山根本上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