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圣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望着远处那片直插天际的黑影出神。
这些话很快出现在到道碑上,可这个能突破大限的方法,为山下一种修士带来的只有惊恐。
短暂的寂静之后,无数道信符从雾隐山脚下出现,朝着四面八方飞去。其中有十余道,就出现在了丹塔的最高处。
“徐柘提到了界山。”
“界山?”凌焕从夏幽手中抢过符纸,匆匆扫过之后,脸色大变。“好一个徐柘!他不仅想要殊死一搏,还要将整个南朝修行界都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这些人只是不知道界山上有什么,若是知晓了无忧殿的存在和实力,还敢跟着徐柘一起疯?”
“这世上还有不少在等死老家伙,伏凌川的江漪,偌寒涧的袁冰,更不用说玄杳嵊那些都快入土的家伙们。他们之所以按兵不动,等的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以及那个挑头的人。还有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只要知道了真相,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跟上去。”
凌焕越说脸色越难看。
“老的小的都拼命了,其他人还能幸免吗?”
“但以往生殿的手段,只要将徐柘拿捏住,就可以轻易瓦解他们。如今徐柘无所顾忌的广告天下,难道自认为有了对付往生殿的办法?”
“那可是念境啊!”
凌焕长叹一声,夏幽老脸微变。
“往生殿真的有念境?”
“若没有念境,以当年无忧殿的声势和吴忧的天赋,怎会一夜之间被沉入江底。”
“无忧殿也是他们所为?”
“你为何会感到惊讶?就算我当年不敢说,你们六人也应该猜到了大概。”想起过往,凌焕面色复杂。“如今五百年将至,不知道雾隐山会是怎样的结局,或许这就是徐柘如此着急的另一个原因吧。”
除了丹塔之外,南朝几乎所有宗门都收到了信符,好几个凌焕口中的老家伙不约而同的起身,望向临安雾隐山的方向长舒了一口气。
他们大多自困于修行之所数十年、甚至数百年,眼前的消息和口中的叹息,不仅是因为看到些许希望,还夹杂着一丝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