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看似在帮董泝,却三言两语坐实了是他下的手。这敷衍的解释也没能让人群冷静下来,反而因为其中夹杂的些许傲慢,让他们对董泝越发仇视。
“滚出去,你这样的人没资格站在这里!”
“不错!冲动自大,哪里有半分丹圣一脉的模样!”
“让你见到柘圣,简直是对圣名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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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刺耳的话传来,如同针一般扎在董泝那颗骄傲的心上。一句句不停钻入耳中,扎破了他多年积累的优越感,露出了隐藏在最深处的脆弱。
自从入丹塔平步青云,董泝傲慢了二十多年。因为实力与身份的转变,他的心态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在他略显跋扈的行径下,依然掩盖着两处无法抹灭的缺憾。
一是自己的出身。他在总角之年被凌渡发觉,却也失了发觉天赋与培育心性的最佳时机。
尽管凌渡这些年对他视若子侄,但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曾将他引荐给丹圣,显然是觉得他没有继承衣钵的希望。
第二个便是挚启。很多人觉得董泝是因为当年丹会一败,才一直将挚启视作仇人。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以丹塔的手段和董泝的地位,会了解很多不为人知的消息。
比如当年水灵眼那场异象,世人皆以为是丹圣的手笔。可董泝却知道,此时乃他人所为。
还有十年前北面天空的那片云彩,引得世人猜测纷纷。董泝也知道,这人是不久前被丹塔送过去的。
董泝还知道,引发这两次异象的是同一人,正是当年击败自己的挚启。
他并不认为当年丹会屈居第二是真正的失败。可当他意气风发的成为大师,认为自己早已将同龄人远远甩在身后时,却发现前面还有一个自己只能看见背影,而且永远不可能追上的存在。
这让他所有的骄傲顷刻破碎。董泝一度觉得此生都没有机会再追上他、甚至击败他,直到听到了他死的消息。
一个死人,总不能再和自己争了吧?
当他满怀信心的来到雾隐山,想看看唯一的阻碍消失之后,天下人是如何推崇他这位最年轻的大师时,却发现他们依旧在说一个死人,并且还用那个死人来贬低自己。
董泝疯了,疯到在圣地跟前动了手。好在他及时醒悟。
可当他正因为自己悬崖勒马感到庆幸之时,却看到这些人更加疯狂的恨意。
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