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那个一身蓝衫,高大的体型配上眉宇间略带忧色的面庞,颇受一众女修士追捧。
此人身后还有一位年轻女子,尽管面纱遮去了容貌,但光是其婀娜的身子,就引得不少男修士注目。
“岩夷城这些年声名渐起,争这一块地倒也说得过去。可这沧浪派到底是何来历,也敢趟这浑水?”
“是啊!这位岑肃前辈当年突破命境,可是引得天下宗门前去道贺。若不是岳老城主仙去,岩夷城说不得已跻身大宗门之列,被请入了山中。这两个年轻人与岩夷城相争,着实有些不明智。”
“岩夷城,沧浪派,岑肃?”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午修默念着这些陌生的名字,丝毫没注意到身旁两人黑袍下的轻微动作。
“沧浪派是瑞安府的水修宗门,多在外海修行,很少深入内陆,所以名声不显。”
听到旁人贬低沧浪派,一位来自临海三府有些不服气。看到成功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才继续说了下去。
“门中有一位大修士,还有一头堪比命境的海兽。真要论实力,一点也不比岩夷城弱!”
此话一出,惊呼声与质疑声并起。若所言属实,沧浪派的确算得上山外众多宗门中最强的那一批。可这样一个强大的门派,为何在南朝鲜有耳闻?难道真的只想修行?
“就算实力不弱,可一位势境修士与命境前辈相争,至少是礼数有失!”
方才吹嘘岩夷城之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得拿出了老幼尊卑这一套。
这一套也的确管用。毕竟在南朝数千年的历史里,往往居高位者都是那些修行日久的老修士。为数不多的例外,最终也都成了其中之一。
可他们并不理解年轻人们想要冲破这种束缚的决心,也正是此时、此地,才给了沧浪派的弟子不惧前辈、据理力争的底气。
“老家伙,少端着所谓前辈的架子。这里是雾隐山,得讲道理,拳头大没用。再说真动起手来,还指不定谁拳头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