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染似乎没了继续比斗的兴致,身边大势散去,走到挚启身边聊了起来。
“会不会有点以怨报德?”
“你是从一场交易中得来的,何来德怨之说?”
韩染轻拍挚启的肩膀,浓郁的生机立马笼罩在他周围。虽然无法挽回损耗,好歹轻松了些。
“不过你得悠着点。年轻不是挥霍的本钱,慎用!”
“谨遵前辈教诲。”
“不管输赢,此间事了之后都尽快离开无忧城,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好的预感?”
挚启皱起眉头思索着话中深意。天下宗门对他的仇视已经摆在了门面上,就算一拥而上自己也不觉得意外。
不过自己如今隶属临安一方,又有雾隐山居中调停,还能生出什么乱子。
就在挚启出神之际,韩染已经大步回头,然后朝着简潼浅浅一礼。
“这场我输了。”
韩染说完毫不在意的坐回自己的位子,好像方才的一战真的是一场简单的同门切磋。
随着两千军伍修士震天的欢呼声响起,这样的结果让宗门弟子炸开了锅。
“连韩宗主都输了?这可是玄杳嵊,南朝第一木修宗门!”
“我们已经连输三场了!”
“不会真的让他连赢五场,将五行令牌夺了去吧?”
悲观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就连原本觉得胜券在握的大修士们也露出几分忐忑。此时还坐得住的,恐怕就只有简潼、夏峪和一直没有出声的夏幽。
“挚启胜!”简潼在一片哀嚎声中宣布了结果。“你可要休息?”
这几乎是对挚启的公然偏袒,可各派主事者不仅没有反对,反而露出了几分喜色。然而随着挚启摇头拒绝,他们又陷入了痛苦的抉择中:
下一场该由谁出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