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启皱起了眉头。此刻周齐承认的一切足以让整个周家从世间消失,可他却毫不犹豫的应下了,并且还满脸淡然。
“其实我做的还有很多。”周齐似乎打算和盘托出。“应天二年,三家晚辈共探密地,前辈曾遭遇厝叶园的两位修士,是我为冯生牵的线。”
“是你!”
“当时只是想与厝叶园攀些交情,主要目的是为了除去卓家兄弟。却不曾想目的全未达成,反倒让那两位厝叶园门人葬身其中。”周齐摇头笑了笑。“至于后来多次为厝叶园引路与前辈为难,实在是无奈之举。谁让我需要与他们的交情,而他们又只对前辈一人感兴趣呢!”
说起过去犯下的恶事,他仿佛在聊家常一般。丝毫没想过,他做的一切曾令挚启游走在生死边缘。
“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声,说得越多,只会让你死得更快。”听完周齐所说的一切之后,挚启的原本平和的心态渐渐失衡。
“前辈大名如雷贯耳,身为衡州人,我比其他人都要了解的更多。”
“你想做什么?”
“想和前辈做个交易。”
“交易?”挚启冷笑一声。“你凭什么?”
“晚辈将一切和盘托出,是为了表示诚意。诚然在前辈眼中我死不足惜,但我却有一个你无法拒绝的理由——汤溪镇!”
“汤溪镇!”挚启猛地起身。“你在找死!”
“前辈莫急。我不会对汤溪镇做什么。”周齐笑着将喝完的酒杯放下。“我知道前辈对故土乡亲十分看重,可碍于仇人太多无法守护其安宁,所以我想以从今以后守护汤溪镇的安宁,来和前辈做这个交易。”
“就凭周家?一个在修行界排不上号的修行家族?”
“前辈的仇人固然强大,可对付一帮凡人,想来他们也不会高手尽出。只要来人不是势境以上,周家可保汤溪镇无虞。”
挚启沉默了下来。他行走江湖唯一的软肋就是自己的亲人朋友,而这些人当中又以汤溪镇的乡亲最令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