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放着宽敞的二楼不坐,来到楼顶逼仄的阁楼里,也只是因为坐在对面的观省楼掌柜不方便下楼。余斯受了伤,而且是重伤。
“伤得这么重,还能喝酒吗?”
身前的余斯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就连那双异瞳都失了光彩。若不是他那双捧着酒杯颤颤巍巍的手,挚启都该以为他已经死了。
“那夜你下手轻点,说不定我能陪你喝个痛快。”
“咳!咳!”
面对余斯哀怨的眼神,挚启轻咳两声掩饰尴尬。那夜往生剑的变故来得突然,他又是灵光一闪冒出的主意,等到兽神大阵被破时,他才想起主阵的是这位观省楼的掌柜。
他这一身重伤,也正是阵法被强行破去后的反噬所致。
赵臾在他身上用了各种办法,无数灵物,可如此庞大的阵法反噬带来的伤害,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治愈。余斯在皇宫躺了近一个月才能起身,今天能坐在这里,完全是由于躺得太久觉得无趣了。
“我到今天都没想明白,那日陛下哪里来得底气同时开罪雾隐山和几大宗门。”挚启再次开口,将话题转移到了赵臾身上。
“和他相处百年我都未曾看透,你还得多下点工夫。”
“伪装拦截各派修士之事,是御灵司我那三位上官所为吧?”
挚启想从余斯口中套出些消息,可余斯只是咧着嘴苦笑了两声。
“我只是个躺了一个月的重病号,这种事我哪会知道。”
“让我更想不明白的是,陛下明明做了这么多事,可他们却没有一人提起他的名字,甚至还将所有责任都算在了雾隐山头上。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挚启自顾自的问着。其实他并没打算从余斯口中问出答案,更像是想找出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见到余斯盯着桌上的酒杯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又继续说了起来。
“你觉得雾隐山能度过这场危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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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继续坐在这个司使的位子上吗?”余斯没有回答,反倒问起他来。
“我还没想好去哪,暂时没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