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挚启一直不愿去想的结局,他又看了一眼站在广场外围的陆恒,突然移动脚步缓缓朝着躺在地上的宁樱靠去。
而另一边的常俊五人感受到兽神大阵的威势,脸上也有些不自然。尤其是一直不安分的跛面,脸色更是阴沉如水。
“我一直不明白当年为何不彻底毁了无忧殿,吴忧那家伙弄出来的狗屁阵法,到现在都令人生厌!”
即便是他,也摆脱不了兽神大阵对五行修士的压制。与他有同样感受的,还有身后两位遮掩了面目的同伴。倒是常俊与萧攸面色平淡,依旧看着场中的变化。
“你觉得这个皇帝想干什么?”常俊难得征询起跛面的意见。
“还能有什么想法。在俗世受尽尊崇又有一身不俗的修为,小小的帝位满足不了他的野心罢了。”
“凭三五个命境,加上这套阵法,不过就是个普通宗门的实力。他哪来的底气与天下宗门为敌?更何况还有一个伏在睡榻之侧的雾隐山?”
常俊对他们之间的龃龉十分不屑,即便是受兽神大阵影响,三位同伴战力大损的情况下,他依旧看不上眼前的这些把戏。
可种种不合常理的变化令他心中有些不安,尤其是贸然下杀手的挚启。半年多的悉心教导,他自信很清楚挚启的为人,同时他也很清楚挚启和宁樱尚在幼年时的交情。
按照挚启一贯的做派,断然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对另一个无辜之人痛下杀手。更何况这个无辜之人还是他的旧识。
常俊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挚启。此时挚启趁着几方人马对峙之时,已经摸到了宁樱身边。
此时宁樱胸口的剑伤尚有血迹渗出,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生机。挚启背对众人半蹲在宁樱身旁,趁机将一枚丹丸塞入了她口中。
“你究竟想要什么?”
短暂的愤怒之后,执掌焚天宫多年的阳珏站了出来。似他这等身居高位者,利益永远是第一位——无论宗门还是个人,他相信赵臾也不例外。
除此之外,阳珏还有一个想法。像这等覆盖了整个临安城的大型阵法,必然有其不可避免的缺陷。或对灵物需求巨大,或对极主阵之人心神耗费尤甚,他在等这个缺陷爆发的时刻。
“想要一个帝王该有的一切!”
此时的赵臾俨然成了整个广场中气势最盛者,阳珏拦下欲抢白的九曲渊老者,继续说了起来。
“我们都清楚你心中所想,但你真的要在这时候动手?宁脉主折在这场仙凡斗中,而且还是死于以朝臣名义出战的挚启之手,此时的你应该担心如何应对雾隐山的问责才对。莫非你以为仅凭一道阵法,便能内困我等,外御雾隐山?”
阳珏三言两句道破了此时赵臾的处境,虽然有阵法压制众人,可他当下的境遇的确如阳珏所说。可赵臾却仰天大笑,说出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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