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勃娘的娘家在古城镇西南三里的张墓村,或许是受了昨天闺女、侄女回娘家的影响,她也要趁过年回一次娘家。
根全对李勃娘执意要回一次娘家有些不理解,长辈已经去世,娘家只有一个嫂子还在世,去得着吗?
“俺在娘家是老小,是大嫂子看着俺长大的,长嫂如母,俺咋去不着呢?”李勃娘也较上劲来。
“好,好,让天宝骑车,带你去吧。”根全没法,只好妥协,找了一个白蜡条编的篮子,装了一些常规的礼物,让李勃绑在后座外边。
李勃骑车带着母亲,沿着疙疙瘩瘩的乡村土路,骑行八里多地的路程,来到张墓村。
李勃的妗子迈着一双小脚,摇摇晃晃出门迎接。
李勃娘一把抱住老嫂子:“哎呀,俺嘞个亲嫂子呀,想死妹儿啦!”
“老妹子,咱姑嫂又见面了,这有半年多了吧。”李勃的妗子笑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笑出一朵花。
“看恁俩像亲姐妹,亲嘞,赶近进屋坐吧。”表哥把两位老人迎进堂屋,热情让茶和点心。
吃过午饭,俩老人了继续唠家常。
李勃问表哥:“咱村的大墓可以去看不?”
“咋不能看?让她们唠,我领你去。”
表哥把收拾盘子碗的家务活交给表嫂,领表弟去看大墓。
“张墓村大多姓张,传说都是村后商均墓看护人的后代。”表哥在路上,一边走,一边介绍张墓村的由来。
走过村后海子上一座小桥,又走过一片麦田,远远地就看到一座占地有好几亩的古老大墓。
李勃跟着表哥刚到墓前,从一座破烂小房子里走出一位满脸沧桑的老人,头发全白了,戴一副圆镜片的老花镜,满脸的皱纹,嘴巴下留了一撮白胡子。
“苑叔,过年您还在这里守着?”表哥上前打招呼。
“不守着,能中,商均爷多孤独!”老人因牙齿不全,说话有些漏风。
“苑舅,俺来村里串亲戚,顺便来参观参观。”李勃听表哥叫苑叔,赶紧也攀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