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北风,气温骤降,寒冷袭人。
常言说:“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抬头看柳。”
可是,今年的天气太反常。一九二九不用说不出手,连结冰都没有看到,你把手随便伸出去,没有一点影响。三九四九最低气温也才零下6℃,河里的冰都没结实,谁敢去冰上走。五九六九本该春风微吹,杨柳萌芽的时候,谁料到从西伯利亚刮来一阵强风,强冷空气一下冻住了半个中国。
处于中原腹地的郑州,近几年来第一次气温降到零下10℃以下,屋里屋外都成了冰雪世界。地上的积雪有半尺多厚,可天气预报说,三天以内还有中到大雪,这雪应该是十分充足了。
瑞雪兆丰年。按常理来说,大年初一下雪绝对是好兆头。可是对于处在荒郊野外的单位就要吃苦头了。
李勃早上起床,拧水龙头很费劲,很费了一把力气拧开,却没有水流出来。平时养成了用冷水洗脸的习惯,没有准备过洗脸的热水。水管里没水,也得要脸啊!幸好水盆里还有半盆水,但结了冰碴子。李勃也顾不得这些,只管用手撂起往脸上抹,再狠劲搓,最后用干毛巾使劲擦,总算有点热气上来。
李勃刚到生产科,冷士仪所长就打来电话,要求他写一份四分厂的承包方案。这样的天气,让出手,真够呛!
李勃查资料,搞不全,索性以此为借口,先推拖一天再说。
又下了一夜的雪,积雪有一尺多厚了,一脚踩下去,就陷下去一个深坑,再拔出来,鞋和裤子上就挂了白。
四野望去,无处不白,别无二色,真应了一首古老的打油诗:江山一笼统,井中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李勃根本就懒得动手做饭,想到食堂对付一顿就完了。谁知,食堂里连一点烟火气也没有,无可奈何之间,只能回办公室去烤干馍吃了。
电工黄师傅到后院的水塔跑了几趟,皮棉鞋上沾了不少雪,终还是没有抽出水。所里到处都是冰雪,水管全被冻住了,根本就无法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