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好好上课了”
他可没功夫和他们瞎兜圈子,反正这丹青他是不会也得会了。
“我已经想好了,大家先动手画,待会儿我选三幅最好的出来,挂在廊上的轩窗上。咱们也让岁贡国的使臣们见见世面”
听着相同的话术,大家都已经无力反驳了,也不知他怎么就有鉴赏画作的能力了。
陆铃华不忿的拿起画笔,这种书呆子也配鉴赏自己的丹青,不过是个庸碌之辈。
“你过去些,别碍着我下笔”
陆铃华瞪了眼身旁的傅予安,见他动来动去实在烦人,这种蠢材能不能离自己远些!
“可显着你了”
傅予安同样嫌弃的瞄了她一眼,不就是画幅画吗,多了不得了。他用力的把自己的桌子往旁边挪了挪,恨不得跟她隔条过道出来。
“原来你擅长水墨呀”
姜秋禾看着祝怀熙几笔落下就是一间月光下的小屋,夜色朦胧的氛围拿捏得恰到好处,连屋外桂花树上的飞蛾都是活灵活现。
“姨娘画得好,她教我的”
祝怀熙有些腼腆,自己未进国子监前空闲时间很多,姨娘便喜欢教自己画画,三两笔下来便是一幅佳作。
“没想到你是深藏不露”
姜秋禾打趣着他,祝怀熙更不好意思了。
从前一是少有作画的机会,二来他在国子监不受待见,更不敢随意拔尖出风头。
众人都在用心作画时,陈忆典吭哧吭哧的一起一落在画卷上勾勒着。
红色与黑色交织,再两三道墨绿划过,她要的就是视觉冲击。
看着跟鬼画符一样的画卷,陈忆典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叫艺术。
“你跟谁学的符咒?”
方鸿江怎么看也看不懂陈忆典画的是什么东西,山不像山水不似水的,看着倒像跳大神时作法的符纸。
陈忆典用笔杆戳了他两下,什么符咒,这可是再也临摹不出的孤品。
“你这什么鬼画符”
卫夫子看着陈忆典的画作,脸快皱成一团,这画的是十八层地狱吗?看着怎么阴森森的。
陈忆典叹了口气,哎,没人能懂自己的艺术细胞,终究是自己起点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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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说这使臣什么时候过来?这卫夫子不会连骑射课也包揽了吧?”
沈玉竹都快把卫夫子这张脸看吐了,朝廷那么多官员就挑不出几个合适的吗?
陆瑾延随意拿着画笔在画卷上描摹,他看了眼站在门口望风的卫夫子。
“怕是不成,他那细胳膊怕是会被弓弦弹回的力度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