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忆源知道陆瑾谰是重情重义之人,可这在皇位之争中,这种情义只会成为他的累赘。
两只白鹭从崖下的水雾中飞了出来,光滑的翅膀上没有一丝水珠。陆瑾谰看着很快又消失在落日云间的白鹭,加重了些呼吸。
“你想怎么做?”
“你放心,待你与姐姐成亲之后便知道了,不会牵连到你”
陈忆源回到石桌边坐下,她自然不会此刻将计划告诉陆瑾谰,若是他一个不忍心,那便是功亏一篑。
陆瑾谰回身看着陈忆源独自下棋的背影,深深呼了一口气,只要能获得皇位,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落日余晖渐渐消失殆尽,清幽的月光照亮了大街小巷。
陆铃华自从与陈忆典斗殴过后连续告了三日的假,直到脸上完全没了痕迹才回到国子监。
陈忆典本还担心越贵妃会不会来报复自己,结果等了几天也没动静。看来她还是很忌惮自己的,陈忆典很是满意。
“听说好些渠州的杀手近日都出现在皇城”
陆迟惊看了眼陆瑾谰,想听听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陆瑾谰还未说话陈忆典便转过身来。
“你听谁说的?”
陆迟惊无语,你不是不爱听自己说话吗?
“是赵夫子发现了些端倪,告诉了京兆府尹,我爹无意间听到的”
陈忆典呼了口气,她还以为是陆铃华说出去的,差点以为她这是要和自己同归于命呢。
陆瑾谰翻书的手顿住了,渠州的杀手?他的暗卫里面,那个易舟不就是渠州的吗,自己当初从梁国回来经过渠州时救下了遇险的他。
只听得他是杀手榜上十分靠前的,但是究竟是哪个组织的也未可知。
自己观察过他一段时间,他确实是如他所言只是为了报恩,也并无异常举动。难道是自己掉以轻心了?可他又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