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会怀疑到胡远成的?他当时不也在明德殿里吗?”
姜秋禾现在才有闲心提出自己的疑虑。陈忆典告诉她胡远成是杀害卢慎的凶手时她是不信的,毕竟他若是想杀他又何为要选在宫宴之上,其完全可以在私下偷偷下手,毕竟他们接触的机会很多。
陈忆典喝了口酒,虽然知道了阿源才是幕后真凶,可自己必须为她保密。
其他的不说,至少自己和阿源还是捆绑在一条船上的,她们一损俱损,因此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人知道这事情的真相。
“那日我与方哥在泰和酒楼阻止了胡远成发酒疯打人,后来我又亲眼见着卢慎把他打的满嘴的血。恨毒了卢慎又希望方哥不好过的人,我首先便猜测是他了”
陈忆典这说的倒是实话,只是她并非想到胡远成是凶手,而是想到他是最合适的那个“凶手”。
祝怀熙眼中都是星星眼,他钦佩陈忆典的才智。推测出胡远成是凶手是一回事,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这么多有利的证人,那更是不容易。
“难怪你父皇会派你来和亲,果然是有头脑的”
姜秋禾对陈忆典的话不疑有他,毕竟和公堂之上几位证人的证词都对得上。
听到和亲二字,陈忆典与方鸿江都暗下了神色。
方鸿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可他也不甘心连一个与她相伴终身的资格都没有。
他甚至自私的想若她不是公主的话,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陈忆典暗暗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和方鸿江就像唐僧不能和女儿国国王在一起一样,唐僧必须去取经,而自己必须得和亲。
若是和亲之后能够成功和离,那便是她最理想的结果。倘若这样,自己应该也有了选择和方哥在一起的自由,可这对他未免太不公平。自己成过婚且不论,那和离的期限是多久,五年?十年?
自己不能给他确定的答案,就万不能做出无法兑现的承诺。
陈忆典看向方鸿江,发现他也看着自己。两人都相视而笑,笑意中混着太多的遗憾,不甘和祝愿。
很快热闹的氛围再次盈满了房间,酒杯相碰的声音清脆悦耳。
祝怀熙的酒力是最差的,但他也不想扫大家的兴,每次举杯都会饮尽。
“对了,你们了解陆瑾弈吗?听说前两年他被罚去戍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