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的外伤倒是不要紧”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我瞧着他怕是有心病”
“心病?”
“他心脉瘀阻,脉弦而长,是气机郁滞、情志不畅的脉象。加之胸闷心痛,气郁之重,长久下来怕是会忧思成疾,那便不好了”
“这这这,这以前也不曾有过呀?”
大夫的话让方越山提心吊胆起来,这孩子平时都康健得很,怎么突然有了心病?
“方大人勿过于担心,大公子这也是因情绪过激所致,老夫且先拟个药方,喝上几幅药再滋补一二,想来也不会有大碍”
“麻烦大夫了,大夫尽管拟药方,什么药我方家都用得起”
方越山提着的心才稍微松缓了些,命人赶紧跟了大夫去取药。
夜空里几声鸦雀长鸣,吹过一阵秋风,吹散了挡住月亮的乌云。
朦胧的月光下,一个身影悄悄的翻过有些破损的围墙。
“你这个XX,每天偷偷出去还得我给你把风”
李肆煊蹲在墙角搓着手,刚才进过好几队士兵吓得他差点贴在墙上。
陆迟惊拍了拍身上的灰,从怀里拿出钱袋子扔给他一串铜板。
“行了,又不是没给你银子”
李肆煊抛了抛铜板心里才舒服了些,打量了周围一圈两人悄声回住所去。
“如今姜秋禾在骑射营里任职,大小也那也是个官。咱们吃喝都改善了不少,你怎么还天天夜里偷跑出去挣钱?”
李肆煊瞄了眼陆迟惊的手,平时在采石场不见他多花一分力气,这才出去几趟手心里就满是茧子,昨夜里见他肩背上还有不少显眼的勒痕。
“谁还嫌钱多?我们两个大男人总不得靠她一个人养活吧?”
“哟,你还有这觉悟呢?”
两人正走着,发现前方有个人影闪过,顿时警惕起来。
“谁在哪里?”
若是军营里的人何须如此躲躲藏藏的?两人对视一眼,该不会是哪里混进来的奸细吧?
“我们已经看见你了,赶紧出来,不然让你尝尝转头的滋味”
李肆煊往那干草堆里看去,只见那身影躲得实在没技术,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