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钺兴致缺缺,低下头继续看书。
寂风抓耳道:“奴才还没说完呢!”
赫连钺道:“孤没聋。”
寂风道:“奴才这顿饭吃的可谓是惊心动魄,桑大小姐一直惦记着殿下救了她的事,还关心殿下脚伤有没有好。”
赫连钺“啪”的一声,合上书道:“她问你脚伤了?”
“对啊。”
“你怎么答的?”
“奴才说已经好了。”寂风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沾沾自喜道:“还好奴才机智,应付了过去,不过下次殿下再顶着奴才的人皮面具,干这种英雄救美的事,也知会奴才一声,好让奴才有个心理准备,这回真是吓死奴才了。”
话罢,他捏着下巴,沉思道:“就是奴才不太明白,桑大小姐说自己已经不再是少卿夫人了,是什么意思?殿下知道吗?”
“殿下?”寂风等了半天没声,偏过头道:“咦?殿下呢?”
只见书案上孤零零地躺着一本书,而赫连钺早已不知去向。
“殿下!太子殿下!”
寂风急忙转过身,冲着大敞的殿门,连喊数声,还真把赫连钺给喊回来了。
“殿下这是……?!”
寂风张了张嘴巴,还没问出来赫连钺是在闹哪出,就被赫连钺给打断了。
赫连钺道:“桑大小姐现住在何处?”
“时来运转赌坊北面,最末尾那座宅子就是,很好认。”寂风说罢,又道:“殿下问这个作甚?”
话音未落,赫连钺就又不见了。
等他再次出现,人已经到了桑兰依的厢房。
可他来的不巧,桑兰依正在沐浴。
赫连钺听着潺潺水声,本欲扭头就走,桑兰依却先她一步,道:“搁下,出来吧。”
“你确定?”赫连钺透过屏风,问道。
桑兰依试探道:“太子殿下?”
“是孤。”
赫连钺隐约看到坐在木桶内的女子,在知道是他后,拿衣站了起来。
虽中间隔了道屏风,并不能看清后面的景象,他还是转过了身。
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屏风内的桑兰依合衣走了出来。
“殿下深夜到访,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