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兰依抗议道:“我有脚,会自己走。”
“这样比较快。”
寂风放稳她的身子之后,立马松开手,走到前面带路。
桑兰依跟在后面,悄悄打量起东宫,她本以为贵为太子,身边伺候的人应该很多。
可一路走来,她没有看到除了寂风以外的人,偌大的宫殿,连个洒扫的宫女都没有。
看来传言非虚,这位太子殿下,因为常年卧病在床,并不受皇上宠爱。
她是不是来错了?
寂风把桑兰依带到水榭,指引道:“我家殿下正在此处钓鱼,你自己过去吧。”
“好,多谢公公引路。”桑兰依道了谢,解开香囊抓了把金瓜子,递给寂风道:“这是小女的一点心意,还望公公笑纳。”
寂风睨了眼她手上的金瓜子,不屑道:“东宫不兴这一套,桑大小姐还是省省吧。”
“公公高风亮节,是我唐突了。”
桑兰依毫无羞色,把金瓜子又装了进去,对东宫的人有了新改观。
下人都这么严于律己,主子应当也不会差。
她加快脚步,进了水榭深处,两边是潺潺的水声,唯中间有一白袍男子正在钓鱼。
他满头乌发仅用了条青丝带松垮地固定着,有几分文弱书生的气质。
这才刚入秋,他却披上了狐裘,想来是真的身体不好。
桑兰依在离他半步的距离站定,施礼道:“兰依参见太子殿下。”
“嘘……小声些,不要吓跑了孤的鱼。”
赫连钺专注在鱼竿上,看都没看她一眼,桑兰依巡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他没握竿。
钓鱼不握竿,能钓的住鱼吗?
桑兰依这么想着,便问了出来:“殿下不握竿,怎么把鱼儿钓上来?”
赫连钺咳了两声,淡淡道:“想上钩的鱼儿,自然不会跑,握不握竿又有何异?”
桑兰依细细琢磨了下他这番话,竟觉得十分有理,不过她可不是来跟他探讨钓鱼的。
“殿下钓鱼的方式,兰依看着新奇,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陪殿下同钓?”
“若你是来替桑时安求情的,可以回去了。”
赫连钺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一句话把桑兰依将要说的内容,悉数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