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宛舒一高兴,都忘了教训桑兰依,得意道:“你知道就好。”
桑兰依但笑不语,无意跟她争高低,桑宛舒觉得无趣,便不再找她的麻烦。
这时,柳霏烟道:“见过你父亲了吗?”
桑兰依道:“见过了。”
柳霏烟面上一喜,追问道:“你父亲有没有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有没有交代你什么事?”
“未曾。”
“未曾?不应该啊?”柳霏烟暗自思忖一番,焦灼道:“你父亲都说什么了,你完完本本的告诉我。”
“父亲说他悔不当初,一步错,步步错,他愧对母亲,愧对桑家列祖列宗。”
桑兰依说到这,微微叹了口气,接着道:“父亲还说要母亲善自珍重,来世再全夫妻情谊。”
桑宛舒惊诧道:“什么意思?爹认罪了?”
桑兰依道:“铁证如山,父亲不得不认。”
桑宛舒慌了神,抓住柳霏烟的手臂,晃来晃去:“怎么办怎么办,爹认罪了,岭南咱们肯定是非去不可了!”
柳霏烟被她晃的头晕,甩掉她的手,道:“你先别急,容娘想想。”
桑时安是靠不住了,为今她能倚仗的只有娘家,还好她早有准备。
柳霏烟从袖中掏出提前写好的书信,交给桑兰依道:“你帮母亲把这封信转交给你外祖父,让他务必保下承儿和舒儿。”
“好。”桑兰依腾出手,把信接过来,放在身上安置妥当。
柳霏烟不放心她,敲打道:“你若帮母亲办成此事,日后母亲少不了你的好处。”
桑兰依乖巧道:“母亲的事就是我的事,兰依自当尽力。”
柳霏烟摆摆手:“去吧。”
桑兰依道了句“母亲保重。”
转身离开大牢。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隐在天边的日光渐渐展露出头脚,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