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集团临县分公司,昨晚西郊仓库的大火这一消息在今日一早就如燎原之势迅速传开。从熙熙攘攘的早市到忙碌的写字楼,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社交媒体上,相关话题热度飙升,现场照片和视频不断被转发,模糊的画面里,滚滚浓烟如狰狞巨兽,吞噬着仓库的轮廓。
公司内部更是乱作一团,员工们人心惶惶,各种猜测和恐慌情绪弥漫。就在这时,孙艳红展现出了她的雷霆手段。她迅速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召开紧急会议,条理清晰地安排各项应对措施。她的眼神坚定,语气沉稳,每一句话都如定海神针,安抚着众人焦虑的内心。在她的指挥下,业务部门全力梳理订单,与客户沟通解释;财务部门加急核算损失,制定资金应对方案;公关部门则有条不紊地发布声明,引导舆论走向。
在孙艳红的高效处理下,公司内部的所有人才趋于平静。也只有极少数分公司负责人知道,昨晚的大火对于项目进展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日常的施工进度正常执行。一开始那几名负责人还不理解孙艳红这话是何用意,直到孙艳红透露出备用仓库的消息之后,众人才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开始有条不紊地推进日常工作。孙艳红凭借着自己提前布局的远见卓识,成功化解了这场看似严重的危机,她的沉稳与睿智,让下属们暗自钦佩。
而楚文才,这个昨晚的始作俑者,天还没亮就从床上爬起来,眼睛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又时不时切换到电视新闻,一心想要获取自己期待的效果。他本以为这场大火会成为一颗重磅炸弹,把孙氏集团临县分公司炸得人仰马翻,让孙艳红在集团颜面扫地。可现实却让他大为光火,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操控一切,昨晚孙氏集团分公司西郊仓库的大火在网络上报道寥寥无几,仅仅只有一部分人在自己的朋友圈里提了一嘴。
楚文才愤怒地把手机砸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精心策划的这场“好戏”,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压了下去。
“这是什么一个情况,为什么那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人报道?难道那些新闻记者们都眼瞎了吗?”楚文才在房间里暴跳如雷,一边疯狂地挥舞着手臂,一边歇斯底里地咆哮,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发泄了好一会儿情绪之后,他突然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猛地顿住,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
“我明白了,一定是有人刻意将这个消息给强行压下来了。孙艳红,你这个臭婊子,别以为将消息压下来就没事了。没有了物资和设备我看接下来你的项目如何进行。”他咬牙切齿地嘟囔着,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活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说完之后,楚文才顿时开始在自己的房间当中一阵捣鼓。他先是翻出一个陈旧的化妆包,里面各种瓶瓶罐罐杂乱地摆放着。他手忙脚乱地拿起粉底,胡乱地往脸上涂抹,试图掩盖住自己原本的肤色;又拿起眉笔,用力地加深眉毛的颜色,使其看起来更加浓密粗狂;接着,他戴上一副黑框眼镜,那厚重的镜片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一番折腾后,再次出现之时,只见他原有的妆容已经做了些许的伪装,如果不是十分熟悉他的人,断然不会认出。随后他才满意地推门而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里想着:他楚文才倒是要到现场看看,遭遇了昨晚的变故,孙艳红的项目到底还能不能继续。
楚文才混在人群中,偷偷摸摸地来到了项目施工现场。他本以为会看到一片死寂,工人们垂头丧气地坐在一旁,现场堆满被烧毁的物资残骸。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惊掉了下巴,施工现场机器轰鸣,工人们井然有序地忙碌着,搬运材料的、操作机械的、指挥作业的,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楚文才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不甘心地在工地周围徘徊,试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证明这场大火对项目造成了影响。
可是直到最后还是令他失望了,因为他眼中所看到的场景基本上和往常一样。施工现场一片热火朝天,运输材料的卡车进进出出,吊车挥舞着长臂,精准地吊运着各种建筑材料,工人们各司其职,没有人露出一丝慌乱。
“这怎么可能,昨晚的大火明明已经将所有物资毁于一旦了,难道她孙艳红是孙猴子不成,还能凭空变出物资。”楚文才压低了声音,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眼睛瞪得滚圆,布满了血丝,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可是看着施工场地工人们那忙碌的身影,不由得让他楚文才的心中产生疑惑。他不甘心就这么轻易地相信眼前的一切,决定再凑近一些,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