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已经醉得有些意识模糊的两人,还在接连消耗酒店的库存,从散落在旁的数十个木桶来看,已经算得上酒中豪杰。
醉醺醺的马格努斯表现得有些失态,左手撑着脸颊,让脑袋勉强没倒在木桌上,可右手却依然没有忘记行动,指着对面仿佛没事人的伊姆瑞克说,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结婚,什么样的女人能看上一个自大、傲慢、嘴臭与固执并存的精灵,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对艾蒂拉很是,额……”
皇帝捂住嘴巴,躬下身子,急忙拉来旁边一个空着的酒桶,垂头用嘴对着缺口,终于是撑不住,开始呕吐。
没半晌,随着糟糕的呕吐声持续半分钟时间,服务员小心翼翼将这象征皇帝神圣性的木桶远离现场,或许是准备找个地方专门供着,绝对能避免任何邪恶之物的侵扰。
马格努斯粗野的用袖口擦着嘴边的污垢,向地面吐出一口浑浊的唾沫,口中不住抱怨,
“什么狗屁皇帝,在皇宫里都要听一群侍女的,她们让你穿衣服,你就不能先穿裤子,让伱戴王冠,就不能戴头盔。我就没想明白,为什么一个教会牧师能当上皇帝,这些选帝侯的能力都是喂给狗了吗。
比起在皇宫里享受浮华的享受,我还是喜欢在教堂里的清淡生活,比如……”
皇帝又往地面吐出一口唾沫,他戴上这幅面具已经太长时间,作为帝国唯一的希望,他不能表现出丝毫不足之处,包括一些源于担任战斗牧师时,在乡野之间染上的习惯。
如果是其他人敢在伊姆瑞克面前吐口水,或许脑袋已经开了,但任何事情都有例外。
见着老朋友脱下皇帝的包袱,在自己面前毫无掩饰展露原本的秉性,伊姆瑞克只是摇头轻笑。
“你啊,总是能给我整出些新样,说好这场酒局要到明天早上,现在月亮还没落下呢,就开始吐了?这让我很怀疑帝国男儿的能力。”
“去你的,我们帝国男儿的能力,不需要一群尖耳朵来认可。”马格努斯笑骂,自知失言的他,选择又倒上满满一杯自罚。
他大呼痛快,没有繁琐的礼节后,喝起酒来都是如此有滋味。
可说到尖耳朵一词,马格努斯的目光略微闪烁,似乎心中有什么想法。
他望向左侧空缺的位置,很是怀念说道,
“如果艾瑞克森没挨上那个恶魔亲王的一斧子,或许现在我们三个人,也能算得上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