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帆和向东从后面喊了一声。

方圆很诧异，杨胖子这阵子恨不得变成一朵蘑菇长在凳子上码字，竟然来这无聊地方？

打了招呼，几人一起逛。

杨一帆说是想看看艺术，找找写作灵感，刚在么么茶店里遇到的老大向东。

向东心不在焉，四顾张望，没咋接茬。

方圆跟杨一帆说：“你那书都快变成大杂烩了，都市、武侠、科幻、末世，啥元素都有，还找灵感？我觉得你该控制一下你爆棚的灵感。”

连方圆自己都忘了从哪天开始，杨一帆写完一章，必须让方圆先看一遍，听两句敷衍的赞美之后再发布。

久而久之，方圆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吃屎官、鉴黄师，咬咬牙就把看小说的爱好给戒了。

杨一帆化身艺术鉴赏大师，走在前边指点江山，评评这个作品，点点那个作品，反正总能在画面里找出问题，嘴比专业课老师都毒。

陆曦让他收敛点，让学长听见怕不得揍他。

杨一帆说：“文人相轻，你习惯就好。”

陆曦说：“我干嘛要习惯？”

俩人开始拌嘴。

方圆不胜其烦，追上沈凝飞，陪她安安静静看完全称不上艺术的一张张照片。

“你喜欢摄影么？”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我喜欢给女朋友拍照。”

沈凝飞一边走着，歪过头朝他笑了。

方圆暗呼失言，立即改口道：“畅想，畅想一下。学好摄影，以后给女朋友拍照，还没实践过。”

沈凝飞眨眨眼，问他：“没交过女朋友？”

陈小婉和李理算女朋友么？不能够啊。

未来的沈凝飞自然也不能算。

“没有。”

“不信，你说谎就揉鼻子。”

“真没有。”

见她只是抿嘴笑着摇头，方圆知道从自己追她的种种行为来看，实在是不像第一次恋爱。

索性也就不否认了。

“哪有什么前任，都是些萍水相逢的情感导师，不算谈恋爱，就是以前玩的好的朋友，后来三观不合就没有一起玩了，初恋……我希望是你。”

沈凝飞白他一眼，说：“不论过往。”

“嗯，不论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