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和一楼天壤之别。
一楼有多迷乱,二楼就有多富丽堂皇。
就连廊子里的地毯,都是织金的。
二楼包厢一间挨着一间,从门口经过,隐约能听到里面婉转的曲调,情意绵绵,犹如情人在耳边说着情话,听得柳岁岁这么一个姑娘,都心痒痒起来。
春娘在经过中间一个较大包厢时停了下来。
她将柳岁岁拉到一旁,指着那包厢小声道:“章大人和那个沈四爷就在里面。”
随后又有几分遗憾:“可惜门和窗户都关了,不然也能让我瞧瞧那沈四爷……”
柳岁岁一把拉住她:“姐姐给我安排个包厢吧,就在这隔壁最好。”
见对方狐疑看过来,她忙道:“你一路都念叨着这沈四爷,我也好奇这京城来的男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她说着,又往对方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那春娘立马笑成一朵花:“不过这隔壁的包厢都被人订了,中间隔着一间如何?离得也近,不妨碍你看男人。”
“好,那就麻烦姐姐了。”
“你这小姑娘嘴真甜。对方说着将她领到另外一间包厢,将其打开,随后对她说,“你先坐,我去叫人来。”
待她走后,柳岁岁气得在包厢里团团转。
“过分过分太过分了!”她气得直跺脚,小脸通红,好看的杏眸此刻冒着火,“说什么他也是被逼无奈?说什么他从来不好这些,还说什么他有分寸。”
“好一个有分寸,他的分寸就是给那叫月月的春娘赏了一千两银子。”她一把揪住天元的衣服,恶狠狠滴问,“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一千两?他都没送过我这么多……”
“娘……公子到底是心疼银子还是气四爷如此对你?”
“我当然是……气他背着我做这些事,他哪里对不起我?我可是他夫人……”
天元忍不住小声提醒道:“娘子不是假扮的么?您别太入戏!”
气得柳岁岁踹他一脚,接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小脸气鼓鼓的。
“等回去,我就和你回京城,这破地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太好了,夫人早盼着您回去了,她想您想得不行,整天跟大司马哭,大司马心疼她,吃不下睡不着,您若是回去,就是救了大司马的命……”
“我不回了!”柳岁岁瞥他一眼,“我管他们干嘛?”
天元:“……”
他一巴掌扇在自己嘴上。
这破嘴话真多!
很快,宜春楼的姑娘送来一桌好菜,同时进来的还有两个伺候的姑娘。
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两个年轻春娘,一个怀抱琵琶,一个身着舞衣。
对方进来便看了柳岁岁一眼,扬唇轻轻一笑,一颦一笑,果真是千娇百媚。
“奴香香、笑笑见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