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母爱比草还贱……她不稀罕。
沈工臣回来的时候,柳岁岁刚把匣子放回橱子。
外间门推开,大概是见室内还有灯火,沈工臣没做停留直接入了内室。
看到站在床边的柳岁岁,他有些意外:“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柳岁岁心里难过,想从他这儿寻求几句安慰。
她不说话,走过去靠近沈工臣,正要扯着他袖子撒个娇,好让他明日教她骑马。
可谁知,一靠近他就闻到了一股脂粉香气。
虽然极淡,但还是被她闻见了。
柳岁岁立马停了步子,她抬头看他,脸上的表情渐渐沉静下来,一双黑溜溜的杏眸紧盯着他:“四爷去哪儿了?”
沈工臣对上她明亮清透的眸子。
突然勾了薄唇:“怎么了?”
柳岁岁生气:“我问你去哪儿了?您老实回答就是!”
“李鹤请我吃饭,你不是知道?”他说着朝她展开手臂,看着她道,“帮我脱衣服。”
柳岁岁使劲推他一把,一句话懒得说,转身上了床。
沈工臣看她一眼,唇角弧度更大了。
他没强迫她,兀自脱了外袍,抬脚去了后院温水池。
半个时辰后,他走出来。
身上换了一身亵衣。
现在天热,头发很快就干了,他熄了内室烛火,掀开床幔上了床。
柳岁岁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但沈工臣知道她没睡着。
呼吸不匀,声音有些沉。
这恐怕是气坏了。
他俯身在她上方,伸手在她气鼓鼓的脸颊上轻轻掐了一把,低声问:“你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