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也不说话,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看得一旁的老夫人心疼坏了:“你这是何苦呢?”
柳氏深深一阵叹息,苗氏拿帕子擦着眼角,孟氏的苦她又何尝不知呢?
柳岁岁在一旁看着,心里大概是有个数。
孟氏的肝郁自然是和沈三爷分不开的,这些年,一个接一个的女人往后院纳,若是孟氏不在意他也就罢了,偏偏他还是她年少的青梅竹马。
年少情深,走到这一步,哪个女人能扛得住?
秦双喜给孟氏开了一剂药,特意嘱咐不可再情绪激动,过几日她再来复诊。
她走的时候,是柳岁岁送的。
秦双喜还好,她作为一名医者,见多了这种事,倒没什么感觉。
柳岁岁却一路沉默着,没说话。
见她这般,秦双喜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柳岁岁停了下来。
她看着秦双喜,轻声问:“若一个女人总以泪洗面长吁短叹,你说是不是和她夫君有关?”
“若是孩子懂事听话,婆母良善,她夫君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秦双喜看着她,“你是说三夫人?”
柳岁岁胡乱点了点头,心里突然沉闷起来。
她将秦双喜送到门口,目送她上了马车离开,却依旧站在门口久久没动。
春杳陪在她身旁,见她许久没动,便催促道:“娘子,夜深了,咱们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