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天色已晚,大部分商贩回了家,只有那些赌场,青楼,酒肆热闹非凡。
刘家的丧事队伍已经出了县城,沿途有些乞儿得知消息,跟随在身后,
为这刘善人送行,但这方好意也没得到好脸色,被刘梓敬儿子叫手下驱逐开,不走的还被打了一顿,再丢开。
刘梓敬这些年做的善事,恐怕也会被这些儿子很快败光。
出了县城后,戏班的乐师开始拉动自己的乐器,身后家丁,仆从撒着白纸。
前方和尚边走边念经,再往前便是一些亲朋好友,都是松林县有头有脸的人物。
最往前便是三位妾室,此时哭的梨花带雨,哀绝不已,只因是妾,没了丈夫,恐怕日子难熬。
而最前边的就是三儿两女一妻,哭泣声也算大,真诚与否则不知。
出了县城来到郊野,队伍一路上白纸洒个不停,哀乐与念经也不断,只是哭声越来越小,直至三位小妾累了,哭声才结束。
在临近树林时,三人出现在小道旁,静静看着丧事队伍前来。
当丧事队伍走近后,刘梓敬最前排的一位儿子轻声发出一声
“咦?”
旁边较为年长的人也看到了树林旁的三人,见自己二弟出声,小声问道:
“二弟,你认识?”
“不认识,前些时候爹还未死,这三人来过家门,说要见咱爹,咱爹当时已经不醒人事,这三人又没信物,所以被我轰了出去。”
年长的人听闻,点点头说道:
“爹这事本身带有蹊跷,多事之秋,还是不要随便放人进家。”
这就是刘梓敬大儿子刘恩章,与二儿子刘恩言。
当时驱赶张翠清的便是刘梓敬二子,刘恩言。
此时刘恩言想起了遭张翠清无视的模样,恨恨的说道:
“我看爹就是被这人害死的,要不是今日爹下葬,我定叫人捉了,严刑拷打。”
另一旁听到刘恩言如此说,有些不屑,撇了撇嘴,怼道:
“你可真能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县衙主薄。”
旁边开口那位便是刘梓敬三子,刘恩弗,
刘恩言被弟弟嘲讽,也是冷哼一声道:
“我与王主薄相交莫逆,岂是你这等狐朋狗友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