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今日如此大大咧咧,宋境脸色有些尴尬,内心苦笑摇了摇头,但还是放下了东西,随着易安出了祠堂。
护卫们也拿着易安与宋境的书囊跟了上来,只是在易安与宋境准备跨上牛车的时候,李松年却跑来过来。
“宋公子,易先生,在下李松年,这牛车无任何遮挡,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可有些冷了,所以想邀请二位去我那车上坐坐,你们放心我别无他想,就是比较仰慕读书人,想与二位交个朋友,畅谈一番,增长一些学识。”
易安不等宋境拒绝立马回道:“那就多谢李员外了。”
见易安答应,李松年有些褶皱的脸皮又紧了紧,开心的笑道:“没有,没有,老身还要多谢易先生,宋公子赏脸,来,这边请。”
易安扯了扯又愣在一旁的宋境,跟着李松年上了马车,在途中李松年顺便对着家丁吩咐到要好好看管易安的牛车。
不过这富人的车就是不一样,易安与宋境一上车,就感觉到里面的浓浓暖意,与宽敞的空间,宋境也没任何异色,这些东西恐怕对于他来说很常见,宋境家境本来就不错,想来见多了。
马车外表朴素,内里却较为奢华,车房中间有暖炉,四方还有几个单独的椅子,椅子上铺满了名贵的皮毛,温暖又柔和,坐在马车上感受不到太大的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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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年邀请易安两人坐下,暖炉旁边的桌上早已冲好了热茶,茶香四溢,想来也不会太差。
车内人都已坐下,马车便缓缓的启动,准备向着渝州城出发,因这条道直到渝州城,所以三人的行程都一致,并没有中途别离的情况。
马车开始行走后,李松年作为主人自然率先开了口:“易先生,宋公子,这马车可还舒适?”
易安喝了口茶,笑着回道:“挺不错,难得坐一次。”
宋境还有一些拘谨,但还是有礼有节的回道:“很舒适,多谢李员外了。”
李松年见易安两人并无不满之处,笑着说道:“没有没有,此番路途难得遇上二位,是在下的荣幸,在下平生最仰慕读书人,看二位气定神闲,必是读过许多书的才俊,所以想与二位交个朋友,今日突兀打扰,还望二位海涵。”
“哪有,哪有,我二人还要多谢李员外今日的照顾。”宋境也是笑着回道。
易安则没说话,想来是觉得这般作态内心有些尴尬,要不是需要瞒着宋境,哪会如此虚假。
只是易安与李松年恐怕不知道宋境内心早有猜测,肯定是晚上他睡着了发生了什么,不然昨日非常谨慎的车队,今日哪能如此热情,只是易安没说,自由他的道理,他也不好多问。
随后马车里就是一通畅谈,大多都是宋境与李松年在聊,偶尔易安插上几句,到中途易安以没睡好为由,借故休息,接下来就只剩宋境与李松年两人交谈。
只是易安想不到,两人竟然如此聊的来,这一聊就是几个时辰不带停歇的,两人聊到高兴处时,还会哈哈大笑。
再远的路途都有到达的一天,几个时辰之后,车队已经远远能看见渝州城的城墙,而宋境与李松年聊天一直没停过,到渝州城下,各自称呼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