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伊万斯在斯内普在场时得到了保护,但显然许多学生认为她过于自满,考虑到她的出身背景。
小天狼星从未明确表达过如此强烈的感受,但莱姆斯有一种感觉,认为他在学业上比其他人更优秀被视为证明他的魔法能力更好。
莱姆斯非常渴望证明他错了。
这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他以前并不怎么有竞争心——但那时他从未被给予竞争的工具。
当然,对于莱姆斯来说,总有一个无法逾越的障碍,而这个障碍在1972年9月的月末渐渐逼近。
莱姆斯一如既往地害怕着它,并在之前的几天里提醒他的室友他身体不适,以准备他即将到来的缺席。事实上,他从未感觉这么好过。尽管变身变得更加糟糕,恢复所需的天数也变长了,但莱姆斯还发现,随着月亮开始盈亏并聚集力量,他也变得更强壮了。
他饥肠辘辘,感官更加敏锐,魔法在舌头上变得浓稠如糖浆,几乎不睡觉,而是熬夜阅读,试图忽略小天狼星和詹姆·波特在隔壁床的窃窃私语。
他准时到达了医院,庞弗雷夫人和麦格教授再次护送他前往打人柳。他们穿过校园时非常安静,但一旦莱姆斯被锁进小屋过夜后,他听到了两位女士在长廊下行走时开始交谈。他们可能没有意识到他能听到她们的话——他的听力比大多数人要好,尤其是在满月之夜。
庞弗雷夫人在抱怨莱姆斯夏季的治疗计划。
“浑身是伤!我不能心安理得地让他回到那里,麦格!这违背了我作为一个治疗师所知道的一切。”
“我明白,庞弗雷。”麦格教授在穿过地面时尖锐地回应,“这是一个困难的问题——当莱姆斯的母亲将他交给麻瓜当局时,她让事情变得非常困难……我们必须非常小心,非常小心。我会和邓布利多谈谈。”
“他是个如此安静的小家伙,从不抱怨,即使他一定很痛苦……”
莱姆斯没有再听到更多,因为她们已经走得太远,他的尖叫声淹没了她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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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上,莱姆斯像刚出生一样喘息着回到他的身体里。他身上没有一寸不痛,他的头昏沉地跳动,针刺感压在他的眼睛后面,他的脖子和肩膀感觉像是断裂的橡皮筋,呼吸时感到疼痛。每次胸部的抽动都会让他感到剧痛,尽管空气很凉爽,他还是大量出汗。
他的肚子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让他想要呕吐。他已经失了很多血,而且血液还在涌出,浓稠的酒红色。他半爬的穿过房间,来到地板下存放的紧急医疗用品箱前。他用尽所有剩下的力气,拿出一些纱布,尽可能用力地按压在那道深色的伤口上。他因疼痛而尖叫,但仍继续按压。他的呼吸变得浅薄,即使这样也很痛苦。
他感到头晕,想要蜷缩起来睡觉。他对自己厉声说道,保持清醒,否则你会死,你这个笨蛋。
然后,一个微小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出现,仿佛从天而降。
“那就去死吧。”
这个声音非常温柔,就像母亲的声音。
“这对你来说会很容易,对大家来说也是。”莱姆斯茫然地摇了摇头。这个声音非常善良和柔和。
他用力按压,努力地发出哼声。
在痛苦中,他开始怀疑那个声音是否正确。
他是否执着于一种从未真正想要过的生活,这可能永远都不值得活下去。如果他真的死了怎么办?如果他只是闭上眼睛呢?这可能只是迟早的问题。
他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莱姆斯?”庞弗雷夫人礼貌性的敲门声如往常般准时到来。
他没有理会,他现在太累了。他将头靠在黑暗的地板上,放下了纱布,好累。
“莱姆斯!”门突然被推开,她突然出现在他身边,跪在他旁边,把他的头拉到她的膝盖上。
“走开。”他低声说,没有睁开眼睛,“放开我。”
“不放,年轻人。”庞弗雷夫人严厉地说。尽管莱姆斯处于困惑状态,但他还是笑了。然后他皱了皱眉,本能地捂住胸口。
这位女巫师将魔杖对准他的伤口,在几秒钟内缝合起来,然后她摸了摸他刚才触摸的地方。“肋骨断了。”她低声说,“可怜的孩子。”她再次挥动魔杖,莱姆斯感到胸口传来奇怪的‘啪’声——突然间呼吸不再那么疼了。
他睁开眼睛,抬头看着她。她正忙着把毯子拉到他的肩膀上,让他保持温暖。
“好了。”她轻声说道。
“你这是在做什么,吓了我一跳,嗯?”她的声音如此温暖,手指如此温柔。她非常小心地将他拥入怀中,“我们不能失去你,莱姆斯,只要我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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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莱姆斯轻声说。
她抱得更紧了,这让他忍不住了。
很长时间以来,莱姆斯第一次开始哭泣。不仅仅是几声抽泣,当这位善良、亲切的护士抱着他时,他紧紧地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像婴儿一样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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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在医院里待了整整两天。
他那天晚上受的伤不止一处,腹部的伤口是最严重的。庞弗雷夫人的咒语足以止住出血,让他得以离开小屋,但他需要休息和安静。
她定期给他服用安眠药,他毫无怨言地喝下,宁愿不醒来。小天狼星等人试图来看他,但在莱姆斯的要求下,庞弗雷夫人将他们挡在了门外。
当她最终让他离开时,已经是周五的深夜。
“我会给你的教授们发个便条,让他们知道不要等你。你直接去你的宿舍躺下,明白了吗?”
他慢慢地走着,走了一条与平时不同的路线,思考着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