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斯的第二个问题总是如影随形,随时准备露出它那丑陋、毛茸茸的鼻子。正如庞弗雷夫人的预测,自从莱姆斯十二岁那年之后,他的变身变得越来越糟糕。
他在阅读的所有书籍中都没有找到任何解释,除了关于青春期和发育的一些模糊词汇。
以前他可能只是有些牙齿和爪痕,就像一个玩耍的小狗,没有真正的恶意。但现在他醒来时会发现自己身上有深深的伤口,直到庞弗雷夫人来止血之前都流很多血。变身本身的痛苦几乎达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而且他经常在月亮升起前几个小时感到恶心。
更糟糕的是,莱姆斯在医院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也越来越难解释。他的朋友们开始大声猜测他到底怎么了。有时认为他在装病逃避课程,有时则取笑他是具有传染性的。
小主,
至少在圣埃德蒙德学校时,他没有任何朋友关心他每个月去哪。
小天狼星显然也不期待夏天的到来。每当提到即将到来的假期,他都会变得不寻常地安静,眼神变得阴郁,脸色失去红润。詹姆·波特邀请他们所有人在他家待多久都可以,但小天狼星仍然很悲观。
“你知道他们永远不会让我去。”他叹了口气。
“振作起来,伙计。”詹姆·波特搂住他的朋友。他们一起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大沙发上,彼得在扶手椅上专心致志地把香蕉变成拖鞋。
这没有成功。
莱姆斯躺在壁炉前的地毯上,趴着。他的背上有一道伤口,即使经过庞弗雷夫人的治疗,也没有完全愈合,他发现这个姿势是唯一不那么不舒服的。
小天狼星显然不想振作起来。
“他们不会的。贝拉特里克斯的婚礼在六月,我敢肯定我得参加这场活动。”
“我们收到了邀请函。”彼得突然开口,从他的拖鞋上抬起头来,那双黄色的拖鞋看起来既鲜艳又令人不快地软绵绵的。“可能在那里见到你。”
“是啊,太好了。”小天狼星呼出一口气,长发飘扬在他的额头上。
“婚礼之后。”詹姆·波特巧妙地试图将话题从布莱克家族转移到其他地方,“然后我们会想办法。如果必须的话,我会把你从那里救出来,我发誓。”
小天狼星对詹姆咧嘴一笑,詹姆也回以微笑。
他们的身体语言完美地镜像着彼此,这让莱姆斯感到一阵孤独。
他知道小天狼星的家庭问题远不止他被当作家中的败类那么简单。
九月份时,小天狼星曾向他展示过那些伤疤,但就莱姆斯所知,那些都是正常的。
如果莱姆斯表现不好,院长会打他,而且他经常因为麻瓜教师的棍棒而挨打。莱姆斯没有理由怀疑小天狼星的家庭生活有何异常。
詹姆·波特显然对此了解更多。
莱姆斯能看出来,因为这是波特唯一不会拿小天狼星开玩笑的事情——家庭。
他们俩经常在晚上聊天,莱姆斯不止一次听到小天狼星哭泣。这让他想施加一个静音咒。他讨厌哭泣的声音,自己也很少哭泣。
“你也来吧,莱姆斯。”詹姆·波特正在说。
“嗯?”莱姆斯从思绪中抬起头。他小心翼翼地弓起背,试图在背上的疼痛像闪电般劈下时不显痛苦。
“你应该来我们家过夏天。我们有很多空房间,妈妈也不介意。”
“不行。”莱姆斯摇头,低头看着书。他的背火辣辣的。“院长不会让我去。那是麻瓜法律规定的监护人事务。”
“总有办法的。”詹姆·波特自信地说。“你们两个都要来,对吧?我会让这发生。”
莱姆斯微笑着,但他知道詹姆·波特无能为力。满月每个月都在月底如期到来,而且夏天结束时甚至没有一周的窗口期。此外,院长夫人绝对不会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