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就像这样坐着看呗,不论是陈浩南还是谁,我又没有逼着他那么做。”刘昊笑呵呵地夹起一粒花生米塞入口中,随手指着对面的洗浴中心,说道:“诺,他就在那里面。”
顺着手指看去,蒋天生注意到了那洗浴中心的牌匾上赫然有着一抹血迹,这当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场子,他可是亲自来过的。
不为其他,这家场子的老板可是也姓蒋,之前蒋天生还给对方开过些许绿灯。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铜锣湾也就是旺盛街一向是吃得很开,即便是大B也不敢轻易招惹。
再到后来的陈浩南等人,虽心有不服,但仍是在表面上给足了面子。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死在了刘昊掌控旺盛街的头一晚。
啪啪在打谁的脸,想来十分明确。
站在窗边的蒋天生看不清其有着怎样的神情,不过刘昊可以确信,理应精彩。
可能话术以及城府上,刘昊确实自知不敌。
但还是那句话,话语权依旧在他刘日天的手中紧紧握着。
再会说,再会人情世故,再有城府又能如何?
不照样得被拿捏?
“说到底,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做着无名小卒,所以你算是我的后生晚辈,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可是你这么做事,真的就不怕我…鱼死网破?”
“你在威胁我么,蒋先生?”
两人隔着桌子对视,尽管蒋天生是站着的,气势上仍是不占优势。
他心里微微一惊,心里到现在始终不明白这个黄毛青年打心眼里的自信傲然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刘昊放下碗筷,只是这次端着酒杯的手转而一倒,只听哗啦一声,酒水被尽数洒在地面,他看也不看地上,反倒是邪魅一笑:“蒋先生,这杯敬你。”
酒水倒在地上敬一个活生生的人,这莫过于最大的侮辱。
蒋天生眉头一挑,眼神变得阴沉冰冷,他冷哼一声,随后系上西装扣子,起身离开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