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仿佛只剩一口气吊着。
宋曦晚震住在原地,一时之间忘了反应。
“谢,谢丞骞?”
声音刚落下,谢丞骞猛地睁开凌厉双眸,手拿起一旁的佩剑,直接就要往宋曦晚的命门袭去。
宋曦晚瞳孔一缩,连忙后退。
几根青丝来不及逃走,凄凉飘落。
“是我!”
宋曦晚气得不行,又不能跟这濒死还不忘反击的人计较。
谢丞骞面色冷意散去一些,茫然眨眼。
过了片刻,他似乎才认出她来,眉心舒展地呢喃着:“伤势重得都产生幻觉了。”
“你才是幻觉!”
宋曦晚心微微揪紧,蹲下来检查一下他的伤口,可谓是触目惊心,需要剜掉腐肉重新上药才行。
这两天他估计就是硬扛过来的。
宋曦晚心中冒出一股无名火,禁不住咒骂:“他们这是疯了?真是想要你的命吗?”
谢丞骞一愣。
后知后觉,眼前的人不是幻觉。
“你,怎么来了?”
他气息很虚,仍能听出震惊之意。
宋曦晚垂下眼帘,没好气回答:“不是你说有危险的话,要我带着紫金卫来救你的吗?”
谢丞骞眉心蹙紧,眸中浮起凝重,“你不该亲自来的,这里太危险了。”
这是地方难进难出,又有重兵把守。
“知道危险,你还来?”
宋曦晚语气难免有些冲。
即便没有她送的书信,以谢丞骞的脑子怎可能看不明白齐王和谢羌的阴谋诡计,为何还让自己沦落到如此田地。
谢丞骞沉声道:“齐王以城池里的百姓做人质,我必须来。”
这是他的责任。
况且按照他的计划,本该顺利制服齐王的,中途跑出来一支死士偷袭,他才被迫暂时退避,等待援兵。
没想到来的是曦晚。
谢丞骞抬眼将她被火光衬托得恬静面容,心中浮起些许涟漪。
“这都是小伤,不用担心。”
宋曦晚仍旧垂目不语。
紧接着,她把身上的瓷瓶拿出来,里面的药粉对伤口愈合比较有用,她可是护了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