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也怄气得很,从张家初次上门提亲开始,她就暗中计划这件事。
为的就是让宋曦晚在亲事上压不了玲溪,谁知那张六还是个劣迹斑斑的人,反倒给那贱种积攒了名声。
她咬牙劝说:“不必担心,她日后也不可能嫁得比你好。”
一次不成,还有下次!
宋玲溪明白娘亲的意思,脸色才稍缓一些,怨恨地诅咒,“嫁什么?她这种肮脏的贱人最好沦落得人尽可夫的下场!”
“砰——”
话音刚落下,房门被猛地推开。
这动静惊得孟氏和宋玲溪皆是一震,抬头看见满面怒火的宋闻轶时,只想当场晕过去。
宋玲溪慌张叫唤,“大,大伯父……”
宋曦晚冷眼扫过她们,沉声道:“我和阿爹只是想来问二婶一些事情,没想到二婶和玲溪妹妹对我是恨之入骨啊。”
饶是孟氏这种心眼极多的人,一时之间都不知该怎么收拾这场面。
外面守门的奴仆都是干什么吃的,人来了都不知道通报一声!
孟氏当然没想到宋闻轶从代写书信的人口中知道来龙去脉后,直接震怒,找来时没一个奴仆敢拦。
宋闻轶痛心疾首地质问:“你们,居然算计曦晚!她何曾做过对不住你们的事情?”
他这些年为了宋家和睦做出多少努力,可这些人非但不感恩,背地里还如此狠毒对待他的女儿。
孟氏急忙挽救,“大哥,玲溪因为跟张家的亲事精神不太好才说出这种糊涂话,你要是想罚她,我绝无怨言。”
说完,孟氏还给玲溪使了一个眼神。
宋玲溪白着一张脸走上前,连忙求饶,“对没错,姐姐千万别跟我一般计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宋曦晚冷笑看着这对母女,对着门外吩咐。
“把人带进来。”
孟氏和宋玲溪面露一丝不解,还有谁在外面?
直到代写书信的人出现,孟氏双眼睁圆,脸上是止不住的慌张。
这人怎么在这里?
宋闻轶满目失望看着孟氏,怒问:“是你怂恿张六前来找曦晚麻烦的,是吗?”
孟氏心脏险些骤停,颤着嘴唇否认,“绝无此事!大哥,你可别听信外人陷害我啊!”
“外人为何要陷害你?你若没这么做,方才跟玲溪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显然,宋闻轶并不信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