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会。”
应呼一声,把东西收拾好后谢益凡就走出房间和白若尘一起用膳起来。
院里没有其他侍女服侍,不是这里简陋没这条件而是谢益凡全部都拒绝了,反正带着白若尘不担心没人干活。
虽然小院里没有其他人在,但在小院外一间下人才住的厢房里,装扮成马车夫的篁二被人有意无意地安排休息睡在谢益凡小院一旁,没人认识她也没人来与她打招呼聊天。
端着陶碗坐在门口毫无形象吃饭的篁二,一边吃一边不时把目光转向只与她有一墙之隔的谢益凡房间方向,易容的脸上那双眼睛里充满许多思绪。
等刨完陶碗中最后一粒饭,扮成底层人物的篁二像打嗝般吐出了一口浊气,但又像是在叹息烦闷着什么。
最后看了一眼谢益凡所在房间的方向后,篁二站起身来把碗拿进了房间里。
专门给下人休息用的房间很是狭窄,十几平米的空间里除了摆满许多杂物外还放有几张木板拼成的木床,挤一下能睡两人那种,床上的被褥黝黑熏臭无比,似乎除了真正底层之人外根本无人能接受的那种。
当然也不是这处房产的管事不懂事给从族地来的贵客安排这种房间,哪怕只是一个马车夫,只不过这里是谢益军特意吩咐的,美其名曰好第二日驾车离开。
虽然环境极差但篁二却并不在乎,或者说已经适应一般直接坐在木床上,抬头看向门外就这么呆呆地愣住。
别说这种脏乱环境,就算是比这还要肮脏数十倍的地方篁二都待过,以前为了躲避追杀,她甚至躲在茅厕里,与粪蝇白蛆做伴度过了一晚。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直到现在篁二也忘不了当初幼时躲在碎尸残躯下躲过屠杀的那个时候,虽然视线已经全部被尸体覆盖,但双耳里却一直传来亲人被屠戮的惨叫声,这些声音如噩梦般一直缠绕她至今,每当深夜里总会梦见。
闭上眼长叹一声,篁二不敢再回想以前,倒头睡在了床上。
吹息油灯,黑暗中篁二想起了几日前和自己师父交流的内容。
......
“又失败了是吗。”
“对不起...师父...”
“不需要,这样也好,至少你可以不必走上那一条不归路,白白浪费自己一条性命。”
“......”
“师父,徒儿...不甘心。”
“我知道,但你只有一次机会了,灵门三叩是我们练气士躲不过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