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太空狼人杀结束了,具体情况纳克尔星人不清楚,当时的他未完成成年礼,再怎么骄傲自满也不会任务自己可以成为胜利者,所以他在最开始对布莱克王的发难中主动出局了。
诚然,对布莱克王的发难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攻击他,人的理由,毕竟这群家伙只要保持怪兽蛋形态就基本不消耗物资,只是占点空间就能在获救之后拥有一群强大的怪兽,不论作为手下还是卖掉都很赚。 山村美女图
因此,许多人的意思就是让布莱克王现形,检查它们肚子里面有没有食物残留,来以此对它们的主人发难。当然,还有一些人没有怪兽宠物,他们想以此来削弱对方的力量,达到战力上的一个平衡。
而结果就是,有些纳克尔星人知晓的凶手洋洋得意,有些凶手不得已断尾求生,有些人惊讶地看着检验结果无法辩解。最终,所有被检测出吃过不该吃的布莱克王和几个凶手被拿去充当燃料。
不是比喻或者其他靠苦力换取能量的工作,而是简单的字面意思,要知道巨大化所需要的能量超乎想象,平时这些能量存储在身体中,直接榨取出来作为能量可以供救生船飞行一段距离。
而趁着这次机会,纳克尔星人看清了燃料室的布局,看清了榨取能量的过程,他在晚上偷偷溜进去靠着一点光亮到处摸索,最终拆掉一块铁皮找到了可以勉强容身的地方。
接下来就是耍心思,浑水摸鱼,最后仗着自己年龄小故作崩溃,大吵大闹一次,然后抱着自己的怪兽蛋走进燃料室自杀。
几个星期后,一切都结束了,不是没有人怀疑过纳克尔星人只是诈死,但无所谓了,反正他一直龟缩着,不会占据太多食物和空间,而救生船里的物资并非只够一人生存,既然现在他不会消耗太多,那么等到尘埃落定时再去决定吧,要是现在为了抓一人而损失过多那就不值得了。
而在这几个星期中,每两天偷偷溜出去拿点食物的纳克尔星人,看完了小小救生船上所有人的结局。
首先是一些乌合之众,他们显然在狡诈一方面没有其他人厉害,这些没有组织的人或者只是为了对抗群体而松散地聚集在一起的家伙,他们在利益的诱惑下自相残杀,完全抛弃之前的合作契约精神。
然后就是一起在纳克尔星上聚拢过小团体的人,领头者靠着自己的实力再度在救生船上聚拢一群人,领头者保证自己能保护其他人,让所有人不会被之前的杀人犯所伤害。
这个条件很诱人,毕竟纳克尔星就算全民尚武,里面也有较为弱小的孩子或者相比其他星球女性较为彪悍但对于同族有些不够看的女性,他们的家人会为了保护家庭中的弱小者聚集在领头人身边。
但如果有弱小者受伤,如果家庭中有东西失窃,亲情会因为长辈的威严和不愿意认错产生裂痕,同样为了保护聚集在一起的人会因为彼此之间的猜忌而疏远,最后怒火被发泄到那个占有集体最多资源的领头人身上。
而那些藏在暗处的“狼人”,也因为自身的安危或者资源分配不均而互相出卖,最后的结果也逃不出自相残杀,即便是狼人所喂养的猎犬,在自身安全受到威胁时亦毫不犹豫将其丢弃。
不到万不得已,谁不想正义凛然?世上的正义与道义都是虚假的,任何人只需要被触碰底线,都会毫无例外站到邪恶的一边。只要轻轻退一下,所谓契约、亲情、道义与其他一切所凝聚成的羁绊就会被突破,仅留下暴露在明面上的立场。
纳克尔星人讪笑一声,他抱着怪兽蛋站起,而面前的两人只是后退一步,却没有阻止。
“我乘着木筏在大海上航行,生吃了来啄食尸体的海鸟,吞下了海水,在大海中透过清澈的海水看到了曾经同胞的脸庞,他们如今只是可怕的倒影。”
纳克尔星人透过救生船的舷窗看向太空,外面飘荡着凝结了冰晶的骨头,那是他的晚饭,至于飞船上哪来的肉,这就不太好说了。纳克尔星人本想看着宇宙放空内心,但他只看见自己的倒影。
“我吞噬了海鸟,然后遭到了比死亡更加猛烈的反扑,为了对抗食腐鲨鱼,我需要变得更加凶猛与邪恶。”
这艘船上的人都疯了,纳克尔星人想到,他自己也疯了。为了生存,他们无所不用其极,而在这过程中使用的暴力、诡计与邪恶开始反噬所有人,那些更黑暗的存在逐渐融入他们内心。
吞噬海鸟,饮下海水是迫不得已的吗?纳克尔星人不知道,他不关心这些,因为救生船变了,人少了需要的空间也少了,途中因为彼此争斗也摧毁了一些区域,因此一些无用的地方就被拆掉舍弃,纳克尔星人所能躲藏的空间越来越少。
有时,纳克尔星人会想,他最初登上的象征希望的救生船变成什么样了,但他最终没看到它最后的面貌,因为他们被宇宙海盗捕获了,在迫不得已的反击下,纳克尔星人活了下来。
“所以,”纳克尔星人走了两步,他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然后看向两个适能者,“你们两个地球人,乘坐着木筏,靠着大海漂来的名为光明的帆起航,但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林潜看向身边,他乘坐着全新的木筏,虽然经历了风雨,但还没到需要靠鲜血和死亡提供浮力的时候,但身边人的形象仿佛预示了他的未来。
“够了,”林茜说道,“你得为那些鲜血偿还代价。”
纳克尔星人毫不意外,他手上聚集起能量,“如果你认真听了我的故事,那么你就应该明白,我为了生存,不择手段。”
看着战斗即将再次发生,林潜却没有动手的打算,抬手召唤石之翼,“你的事自己解决。”说完,进入石之翼的林潜快速飞入高空,显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