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殿外一道尖细之声传来:“启奏陛下,阮软可汗已至殿外。”
李耀祖抬手示意:“请阮软可汗入内。”
那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陛下有旨,请阮软可汗入殿!”
阮软可汗率领身后使者,迈上长长的台阶,步入殿中,依照突厥之礼向李耀祖行礼。
李耀祖抬手言道:“可汗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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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阮软可汗起身,李耀祖又赞道:“久闻阮软可汗雌姿英发,今日一见,果然是不负盛名。”
阮软可汗谦逊道:“感承陛下盛赞。”
“可汗远道而来,不必多礼,来人,赐座。”
两名小宦官搬来座椅供阮软可汗就坐,王有福则亲自给阮软可汗奉了杯茶。
李耀祖慨然言道:“两国连年征战,黎民百姓苦不堪言,今阮软可汗前来议和,此乃天意所归,人心所向,实乃可贺。”
阮软可汗将茶盏递给一旁的侍者,起身拱手道:“我此番前来,只愿从今而后,与武周永结盟好,再不以兵戎相见。”
“好!”李耀祖闻之大悦,“朕必铭记此约,愿两国长享和平,永绝战祸!朕已派人准备晚宴,可汗务必出席。”
妊抱枝见完阮软可汗之后,就策马在城中随意闲逛,看看花红柳绿洗洗眼睛。
好吧,她骑马散心也并不是完全为了洗眼睛,她心里还藏着一桩事。
今日是自己的生辰,亦是姒江愁的生辰。
她的生辰众人相聚欢庆,而姒江愁的生辰却要被世人竞卖初夜。
姒江愁就是黑衣人这件事,在她的心里已经认定了个九分,唯一还没有得到证实的那一分,就是她还未曾见过黑衣人的真容。
只要她一日没有目睹黑衣人面罩之下的容颜,那么姒江愁与黑衣人是同一人的想法,也终究只是自己的一个猜测。
妊抱枝内心既是唏嘘,又是烦闷,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姒江愁之前对自己说的那句:“愁儿及笄那日,你会来吗?”
她会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