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萝卜,我看你真的是被这个小孩给带坏了,越活越回去了,这雪水有什么好喝的?”
嬴不还回怼:“你比我大几岁呀,你都没及笄呢,你也是个小屁孩。”
“你真是太没礼貌了!”陈揽月气愤不已。
“彼此彼此。”嬴不还懒洋洋道。
妊抱枝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暗自好笑,陈揽月平日里像个小霸王似的,如今总算是遇到对手了。
雪渐渐地下大了,如同绵密的羽毛,众人身上盖着的雪越来越厚了。
“再躺下去,我们就要变成冰雕了。”嬴不还道。
陈揽月抓住机会:“没文化,我看是雪人才对。”
“冻僵了就是冰雕!”
“铺了雪就是雪人!”
“冰雕!”
“雪人!”
“好啦好啦,”妊抱枝适时劝道,“快起来吧,两个幼稚鬼。”
两人齐齐起身,身上的雪簌簌而落,恶狠狠地瞪着妊抱枝,异口同声地质问道:“你说谁幼稚鬼!”
妊抱枝伸出双手,先是交叉着指向二人,然后在二人越来越锐利的目光中,手腕转了个弯,指向自己:“当然是说我自己啦。”
众人上了马车,准备打道回府,妊抱枝安排嬴何了母子俩乘坐她先前所乘的那辆马车,并嘱咐车夫先送这二人回家。
自己则是只身前往了敦义坊,她得去看看那匹马的状况如何。
到了敦义坊,妊抱枝先去了趟肉肆,挑了些新鲜的羊肉,然后才前去探望姞不尽母女俩。
姞剪雪也有两个多月大了,她的小短腿一蹬一蹬的,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一张一合,像是在抓握着些什么。
见到妊抱枝,那双黑漆漆水汪汪的大眼睛便一直追随着妊抱枝,发出“咯咯”的笑声,涎水趁主人张嘴的间隙,偷偷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