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起兮又装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姜祭酒,你们反应怎么这么大,该不会这少年所言,皆属实吧。”
李耀祖闻言,唇角扯出一抹嘲弄:“姜祭酒,朕想,朕的病还没有严重到连出一个题目的精力都没有吧,否则,这朝中奏折,又当由何人来处理?”
言及此处,他忽然提高了声音,语气加重:“还是我的姜爱卿代朕处理啊?”
姜氏父男磕头求饶:“圣人恕罪!圣人恕罪!”
李耀祖再言道:“朕的事,朕自有断论,还轮不着你二人对朕指手画脚!”
“是是是!”姜氏父男又是一阵磕头,额头冷汗涔涔,汗珠滴至下巴亦不敢擦拭。
“别磕了,姜祭酒,你派府上的人抬两个书案来,东西各置一个。朕出一题,限她们二人一炷香之内,将所作文章呈于朕前,以待审阅。”
此言一出,姜氏父子面色骤变,尤其是姜糖糖,他脸上的血色褪了个一干二净。
书案很快便搬了过来,李耀祖道:“昔日先皇开创盛世之辉煌,被世人誉为‘光宗之治’,朕心慕之,誓愿承其遗志,再启盛世新篇,二位以为,何策可成今朝之盛世图景?”
题目一出,炉中香起,袅袅轻烟缭绕于屋内。
姜惊风端坐于案前,展纸持笔,提袖沾墨。
笔下生风,须臾间,便是满纸风华。
反观姜糖糖,他持笔的手抖得不成样子,颤颤巍巍地将墨渍甩得到处都是,最后甚至连笔杆都无力握住,摔在了纸面上,白色的纸张迅速被晕染出一片墨色。
在安静的正堂里,这一落笔之声足以引来众人侧目。
姜糖糖微微抬眼觑探李耀祖,见天皇也注意到自己这边,且面色不悦,吓得慌忙拾起笔来,目光乞求地投向立于一旁的姜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