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尊。
我已经有了:
清亮透彻的耳目,
手攥光生的铁锭。”
洪炼达儿这样说罢,飒意翻动手腕,仿佛从双手荡漾着流淌的两道风声。萧瑟刀鸣阵阵散逸而飘荡。
只见这一刻,那些驭船的冰卢厝水手终于显示一派欢腾。
“水手才知道:一滴海水真实的重量。坠落如珠,挟风如弹,拈光如箭。我看见冰卢厝人持法立令做成的战刀了。”
“是的,如果冰卢厝的船鼓,还逾越不过蓝海的静水时空。那么,冰塬大地上的人都会说:盾马人威仪的海航,在以海神的名号,用远航的威仪,宣示海王的令箭。海神的意志论归于盾马人所有。”
“海航是有方向的。这些看着远航而去的盾马巨帆,更是有目的盘翔中的海鸟。锐化粹硬了的翅翼时,就是为了猎食冰卢厝人的。因为‘盾马奴’的名称出自冰卢厝。”
“盾马人渴望占据了一个海,就是给冰塬大地上的冰卢厝人——蓄满了一个大海容器的愤怒。所以,盾马人的远航,就是要将船只磨砺成锋利的海刀,来寻找冰卢厝人。”
“是毁灭这些盾马巨帆的时候了。这必将是令我们冰卢厝人,夜夜难以安眠的宿因。”
……
洪炼达儿听罢众水手的话,点点头。遂将目光转向身后的众水手,道:“我是带着冰卢厝的太阳神旨意来到这儿的。当冰卢厝船鼓高桅上旗幡的光被被折落的时刻,冰卢厝人的一颗心终于疼出了眼泪。因为,那是冰卢厝的祭祀光。相当于盾马人掰碎了冰卢厝人皈依的灵魂。古卷说:冰卢厝人啊,折断的灵魂,被说成是折断了完整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