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黎自行颔首,跃然飞上马背。他调转“怒墨刹”,精朗弹动欢频的马蹄声,烈性搓磨风声,潇洒蹄风玲珑弹击的响频,显示出豁豁示威的火烈踏风。
“这些雷厉潜行的武志祭,是一直在冰塬大地上的一个忌讳。这一刻豁落风动,可见那些既定的目的,是早就已经笃定了的。”梭黎寻思,道。
左手牵马,右手玲珑摆动,一把撕碎迎面袭来的一道风。从风辙中散逸的音声河流,仿佛瞬间被击破一个堰塞状的拥堵。空间的音声忽然变得响亮,仿佛风溃成形的伤疤。
梭黎右手逆风,猝然间抓取一把风,默默念动《蓝色楞伽》古卷经本中的咒辞。
就见手中粹出七把冷酷的冰刀。
“正泰的七法是完美谐宜的。那是古老的七种祭礼司仪。本意是祭祀,不作为武志来用的。正是因为沾染了武志铁骑,才变成了一种煞。从而质变了原初神志的本意,而变成一种冰塬人的警戒辞。”梭黎心里道。
当他这样说话的时候,右手烈性甩动。仿佛七根流利飞飒的梭镖,一溜儿钉在——只有他自己可以看见其形状的空气中。
随即,他形绽左手,仿佛散发照耀的光芒,依次点亮七把冰刀。
冰刀哔哔啵啵地燃烧起来。直到被烈性燃烧起来的火灼烧成空无。他这才轻轻舒口郁气。
“形状法宗阙格、吉尔伽、婆娑尼、爱多达儿、镜像法奇、形格法极、科洛拉的光。”梭黎默念着。而这些就是从刚才的风频中,原始采撷出来的法格修辞令。
他约略能够感知:这些从古老七法,化生出来的武志名称,已经变化生成了——铁骑武战中的令。那些冷酷的风棱,带着冰刀那样犀利的切削,附和着各自对应的名称,在空气中显化出来的各种形变,透射出极致有形杀戮的锐意。